“醒了,蕭哥哥醒了!”
這話一出,從喝茶的錢伯,到院里的下人,同時看相趙蓉兒。
錢伯的表情雖然沒什么變化,卻明顯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
一番檢查過后,錢伯給出了趙蓉兒想聽的答復。
“沒事了。”
最關鍵的時候已經過去,蕭柳欽連在戰場那樣惡劣的環境,生死一線也能活過來,現在就更不用說了。
懸在空中的心終于落在使出,趙蓉兒喜極而泣。
臉頰一片冰涼時,她才意識到,自己的眼淚不是何時滿臉都是。
“錢伯,這次真是多謝您,還有兩位太醫,我讓人備了些茶錢,幾位莫要推辭才好。”
說著,趙蓉兒喚了一聲吳叔。
三個鼓鼓囊囊的錢袋子被捧了進來,不必看也知道里面是什么。
“趙姑娘,我們今日是奉命前來,職責所在,擔不起您這一聲謝。”
太醫連忙擺手。
要說小太醫還實打實做了事,他完全就是個打雜的,此事閑下來,思來想去也想不出自己做了什么。
“既然蕭將軍已經脫險,宮中還等著我們去回話,就不叨擾了。”
趙蓉兒起身想送,腿一軟又坐了回去。
“吳叔,去送兩位大人。”
吳叔與她相視一眼,點了點頭。
聽見將軍府傳出的好消息,有人歡喜有人憂。
“經此一事,陛下多半是想讓蕭柳欽做純臣了,只是不知他會如何安排。”
秦玄若有所思,已經認定今日之事是皇帝做的一場戲。
在此之前,朝堂的局勢是陷入僵持的。
從大理寺與京兆尹敢拒絕皇帝的安排開始,皇帝恐怕就已經醞釀著一樁事。
有些人好日子過久了,已經忘了天子之怒是怎樣的駭人。
“老爺,公子的案子還未結,如今蕭將軍出事,咱們府上的事……”
“這兩日就要出結果了。”
即便明知道皇帝實在利用秦家這一場事,秦玄非但不能有絲毫異議,還得說一句“陛下英明”。
畢竟逝者已矣,即便立刻結案,秦執也不會活過來。
能因此讓皇帝記住秦家,就當是他為家族做出的最后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