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那些瘋狂的、失控的畫面,像潮水般涌入腦海。
他的汗,他的喘息,他失控時在她耳邊一遍遍叫她名字的沙啞嗓音……
姜窈的臉“轟”地一下燒了起來,她拉起被子蒙住了頭。
太……激烈了。
那個男人,平時看著清冷禁欲,到了床上,簡直就是一頭不知饜足的野獸。
門口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陸津州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粥走了進來。
他已經穿戴整齊,還是那身挺括的軍裝,只是風紀扣,難得地解開了一顆,露出性感的喉結。
看到床上那個鴕鳥一樣把自己埋起來的小鼓包,他腳步一頓,眼神閃過一絲不自然,耳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
他把粥放在床頭柜上,清了清嗓子,聲音卻依舊帶著一絲事后的沙啞。
“醒了就起來吃點東西。”
姜窈在被子里甕聲甕氣地回了一句:“起不來。”
陸津州沉默了片刻,走過去,伸手想把她從被子里撈出來。
姜窈干脆在被子里滾了一圈,躲開他的手,控訴道:“都怪你!陸津州,你是不是想謀殺親妻!”
他看著那個在床上滾來滾去的小妻子,平日里冷硬的嘴角,竟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揚。
他俯下身,連人帶被子一起抱進懷里,隔著被子,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我的錯。”他聲音低沉,帶著…滿足后的慵懶和愉悅。“下次,我會輕點。”
姜窈從被子里探出個腦袋,一雙水光瀲滟的狐貍眼瞪著他。
“還想有下次?!”
陸津州看著她這副色厲內荏的模樣,喉結滾動,眸色又深了幾分。
他沒說話,只是用行動回答了她。
他再次低頭,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唇。
窗外,陽光正好。
但房間里的風暴,顯然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