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被他那雙深邃的瑞鳳眼一天到晚盯著,她也覺得有些不自在。
這天晚上,姜窈在燈下畫著新的設(shè)計稿,陸津州就坐在她對面的書桌前看文件,屋子里只有鉛筆劃過紙張的沙沙聲。
可那道視線,卻跟探照燈似的,時不時就掃過來一下。
姜窈終于忍無可忍地放下了筆。
“陸團長,你很閑嗎?”
陸津州正襟危坐,視線從文件上移開,落在她臉上,面不改色。
“不閑。”
“那你天天往家跑什么?團里的事情都處理完了?”
“監(jiān)督你。”
“監(jiān)督我什么?”姜窈被他這理直氣壯的回答氣笑了。
“監(jiān)督你,”陸津州說得一本正經(jīng),“有沒有按時吃飯,有沒有好好休息,有沒有又在琢磨什么危險的計劃。”
姜窈徹底無語了。
這個男人,真是別扭到了極點。
關(guān)心就關(guān)心,非要用這種監(jiān)視犯人的方式。
她懶得再理他,揉了揉有些發(fā)酸的脖子,起身進了廚房。
沒過一會兒,陸津州也跟了進來。
小小的廚房,因為他高大的身軀,瞬間變得擁擠不堪。
“你進來干什么?”姜窈正在切菜,被他嚇了一跳。
“幫你。”陸津州說著,就伸出手,要去拿她手里的土豆。
結(jié)果,他忘了自己手里還拿著一份文件。
“啪”的一聲。
文件掉進了旁邊剛洗好、還帶著水的青菜盆里。
姜窈:“……”
陸津州:“……”
空氣,瞬間凝固了。
陸津州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第一次,出現(xiàn)了無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