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姍姍轉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死者,因被賀尹年的轎車直接碾壓過身體,成了一團肉泥。
特別是頭部,只有血漿腦漿的混合,完全看不出來死者的模樣。
所以虞姍姍沒有認出來,那個人是我。
我分明還穿著上次她陪我一起去買的那件墨綠色外套。
而我早該知道。
虞姍姍從來沒有把我放在心上過,她不在乎我的一切,又怎么會記得,我今天穿了什么!
我看著她冷靜地勘查著周圍的環境。
作為一名身經百戰的律師,早就有了反偵察能力。
這是一條有些幽暗偏僻的巷子,周圍沒有任何一個人,街道上也沒有紅綠燈沒有人行道,更沒有攝像頭,旁邊的路燈還壞了一個。
我看到她眼底閃過一道胸有成竹的光芒。
這是她每次打官司時,即將勝利才會有的神情。
她大概已經想到,怎么幫賀尹年脫身了。
哪怕違背她的良心和道義。
她說:“先離開,等酒醒了,我帶你去自首。”
“我會坐牢嗎?”賀尹年緊張地問她。
她斬釘截鐵地告訴他:“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