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忽然一拍腦袋,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哦,對了!說起禮物,娘親也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就放在我房里,你們等著,我這就去拿給你們啊!”
說完,她朝著謝懷瑾飛快地使了個你小子機靈點的眼色,然后便轉身,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
“砰!”
房門被重重地帶上。
貼心的謝夫人,不僅走了,還順手吩咐守在門外的嬤嬤,把門從外面給鎖上了。
嬤嬤心領神會地一笑:“好嘞,夫人您就放心吧!”
一瞬間,偌大的臥房里,只剩下了謝懷瑾和沈思薇兩個人。
先前被謝夫人強行營造出來的熱鬧氣氛,在門鎖落下的那一刻,蕩然無存。
空氣,仿佛凝固了。
尷尬與沉默,如同一張無形的巨網,將兩人牢牢地籠罩在其中。
窗外,是辭舊迎新的熱鬧鞭炮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將這京城的夜空映照得亮如白晝。
屋內,卻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只有燭火,在靜靜地燃燒,發出噼啪的輕響。
沈思薇低垂著眼,纖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陰影。
她的指尖還無意識地摩挲著錦盒里的那支玉簪,玉石溫潤的觸感從指腹傳來,一路蔓延,仿佛要燙進心底。
他親手刻的……
前世今生,從未有人為她這般費過心思。
唯有他。
這個冷厲如冰,殺伐果決的男人,會為她雕刻一朵并不完美的薔薇。
心中那股酸澀的暖流再次翻涌上來,幾乎要沖破理智的堤壩。
她猛地收回手,指甲在掌心掐出一道淺淺的月牙印,用那尖銳的刺痛來保持清醒。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膠著中,謝懷瑾終于先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