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格圖。”
“日格圖?”
他下意識地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隨即搖頭,牽動了背上的傷口,疼得他倒抽一口涼氣。
“不可能!”沈文宣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眼神里全是斬釘截鐵的否定。
“你是不是弄錯了?那個日格圖,我在金狼城打探過,他是蒙爾丹眾多兒子里最不起眼的一個!據說生母出身卑微,他本人更是懦弱無能,處處被那個巴扎圖欺壓,連頭都抬不起來。這樣一個沒權沒勢的慫包,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擁有那樣一支精銳的騎兵?”
那支黑衣騎兵的戰斗力,可不是巴扎圖那樣的人能訓練的出來的。
他們如暗夜的死神,行動間悄無聲息,配合默契到了恐怖的程度。
一個傳聞中的“懦夫”,絕不可能掌控這樣一支力量。
沈思薇沒有急著反駁。
只是安靜地從自己的衣擺上又撕下一條布,手法熟練地幫他處理另一處傷口。
直到將傷口仔細清理干凈,她才抬起眼簾,對上了沈文宣焦灼的視線。
“二哥,”她輕笑了一聲。
“在你眼里,他是個慫包。可在巴扎圖的囚帳里,卻是這個‘慫包’,給我送來了救命的傷藥。”
沈思薇言簡意賅地將那夜日格圖潛入囚帳,留下藥膏和吃食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可沈文宣聽著,卻很是吃驚!
金狼王庭的守衛何其森嚴?尤其是在關押著大梁重要人質的囚帳周圍,更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日格圖竟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還能準確地找到被巴扎圖刻意隱藏起來的她?
“他……他竟會這么好心?”沈文宣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依舊覺得難以置信。
這聽起來,更像是話本里才會有的英雄救美橋段。
“好心?”沈思薇的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帶著幾分冷嘲。
“二哥,那可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