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二爺?shù)男母梗Q鹿看得出來,二爺對少夫人還是在乎的。
只是少夫人她的心眼太小,哎,為什么不能大度一些呢……
鳴鹿吐了口氣,進(jìn)了院子就見紅櫻貼著門。
他咳了一聲:“紅櫻,你干什么呢?”
紅櫻嚇了一跳,瞪他一眼,壓低了聲音說:“我能干什么,就是好奇唄。”
鳴鹿睨著她:“京城不比洛州,在大宅院里做奴婢,就要謹(jǐn)慎當(dāng)心。主子關(guān)起門來說話,就是不想讓你知道。自己留點(diǎn)兒心吧。”
他也進(jìn)不去臥室,便捧著衣服同紅纓一樣站在門口等著。
紅櫻一晚上第二次被人說教,心里憋著的火越來越大。
鳴鹿不也是個(gè)奴才,憑什么對她說教?
真要說起來,她是二爺?shù)呐耍Q鹿就只是個(gè)奴才。
紅櫻深吸口氣,眼珠子微微一動(dòng),看了眼旁邊的鳴鹿。
要了解那位周姑娘是什么來頭,直接問鳴鹿不就好了嗎?
可是,臥室里面實(shí)在是太安靜了,忽然傳出來女人的一聲叫喚,似壓抑著什么,又似歡愉。
紅櫻很熟悉這種聲音調(diào)子,只是今晚,不是從她的嘴里出來的。
她捏緊了手指,不斷告誡自己,她跟周姑娘沒有可比性,她是二爺在夢里都要念著的女人。
當(dāng)手指攥到極限,紅櫻突然一把搶了鳴鹿手里捧著的衣服,鳴鹿被她嚇了一跳,伸手要拿回:“你干——”
紅櫻根本不給他說完話的機(jī)會,抬起另一只手敲了敲門:“二爺,大長公主送的衣服到了。是放在您房里,還是送去庫房?”
臥室里面還是安靜得沒聲音,紅櫻側(cè)著耳朵聽。
忽然,門打開。
紅櫻連忙站直,微微垂著腦袋,一副老實(shí)奴婢的樣子。
周芷寧淡淡看她一眼:“紅櫻姑娘,你伺候二爺,伺候得挺上心的。”
目光瞥到鳴鹿;鳴鹿垂著腦袋,大氣不敢喘。
就聽周芷寧說:“鳴鹿,你送送我吧。”
“是。”鳴鹿拎著燈籠,微微彎腰,與周芷寧錯(cuò)開了兩步,小心跟在她的后面。
紅櫻站著沒動(dòng),眼角往后瞥。
周芷寧經(jīng)過她身側(cè)時(shí),她清楚看見了她脖子上的吻痕。
不過,從她出聲,到周芷寧打斷,從距離來看不該這么快的;若脫了衣衫,從時(shí)間上來說更不可能如此快。
怎么回事?
紅纓帶著疑惑進(jìn)門,走幾步過了簾子,就見展行卓歪坐在炕上,正在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