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擺擺手,叫鳴鹿去安排,鳴鹿把人帶下去。
走到門門,展行卓又把人叫住了。
女人看一眼鳴鹿,機(jī)靈地快走幾步,到展行卓跟前,弓著腰背討好地說:“大爺,您有什么吩咐盡管說,我什么都會(huì)做的。”
只要有飯吃,有張床睡,她做什么都無所謂,就怕被人攆出去,又回到大街上。
展行卓瞧著她諂媚的樣子,那眼睛里全是對(duì)他的討好;在她眼里,他像個(gè)救苦救難的天神。
男人心情好了些,高傲的眼神睨著她:“以后你就叫紅櫻,記住了嗎?”
一般有名有姓的,是不喜歡改名的,可女人一個(gè)勁兒鞠躬道謝:“謝謝大爺賜名,我記住了。”
展行卓忽然微微蹙眉,又說道:“不要叫我大爺,是展大人;另外,你以后得叫自己奴婢。”
他讓鳴鹿教女人規(guī)矩,再度擺了擺手,鳴鹿把女人帶走了。
屋子一下安靜下來。
展行卓看一眼桌上的空白紙,想起連承泰在信中提到的,姚青凌的畫。
那時(shí),成親也就過了幾個(gè)月。姚青凌滿心滿眼都是他,他說什么,她都乖乖地照做。
他提出給她作畫時(shí),她欣喜羞澀,卻不知他存了戲弄她的心思。
他根本不喜歡她,更是恨著她。
憑什么,她取代周芷寧做他的妻子?
蠢貨,被他哄騙了都不知道。
但看著她對(duì)他情根深種的模樣,他很滿意。
這種掌控別人喜怒哀樂的感覺,他很喜歡。
可是,姚青凌把對(duì)他的情根拔了;她竟然跟其他男人眉來眼去,好上了?
展行卓緊緊一把握住拳頭,像是在掐斷誰的脖子,又像是在緊緊地留住什么。
他胸口用力起伏幾下。
等著瞧吧,姚青凌!
等他回去,定叫她跪在地上求饒!
男人再深深吸一口氣,拿起毛筆,在紙上勾勒幾根線條。
他還記得當(dāng)時(shí)姚青凌橫臥在石頭上的模樣,嬌媚溫婉,眉眼含情……
姿勢(shì)、表情,都是他精心調(diào)教出來的。
畫了不知多久,男人唇角微微翹起。
巨石上橫臥著的女人躍然紙上,后面是大片的紫藤花。
他叫她妖精,她嬌羞地打他,但拳頭打在身上一點(diǎn)兒也不痛,倒像是給他按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