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展行卓收到信王的飛鴿傳書。
看完信,他臉色難看,將紙捏成了一團。
他在這風吹日曬,帶著幾個手下每日走十幾里地勘測地形,丈量水淹過后的土地,忙時,連飯都吃不上一口。
姚青凌卻與男子閑庭逛街?
而且,還一起去買房?
周芷寧曾說,姚青凌外面有男人。
呵,她心里應該早有那藺拾淵了吧?
展行卓想起姚青凌不顧婦道,公然為男人振臂呼喊的模樣,心里火燒一樣疼。
怪不得她死都要鬧和離。
她與那男人惺惺相惜,神交已久——
一想到這,憤怒超越了對周芷寧的關系。
他想立即到姚青凌面前,想看看她是怎么對著那個男人笑的!
對他又打又罵,不愿意為他出一文錢,卻要貼補那小白臉?
才和離多久,她就迫不及待地撲進別的男人懷里!
姚青凌沒有清高,她只有輕賤!
展行卓越想越惱火,恨不得現在就去京城。
鳴鹿陪著展行卓。
他們此刻正在一片濕軟的泥地里,只要站的時間稍微長一點,人就往下陷。
鳴鹿大叫:“二爺,快,快起身,要陷進去了!”
無人知道,這一聲“陷進去”,竟然成了展行卓后來的執念。
此刻,展行卓只顧著手忙腳亂地拔出雙腿。
卻因陷入太深,十分艱難。
他一個踉蹌,一屁股往后坐在泥中,全身都濺上了泥點子,連頭發絲上都是。
男人惱怒到極點,狠狠捶了一下;除了激起更多泥點子外,毫無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