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見他動心,再次說道:“殿下,秋獵可是兩年前的事,梁太后可是去年春節才沒,若那位要動手,為何等了一年呢?”
怡王一聽,心中也不免嘀咕起來,他向來倚重這位師爺,對方也確實幫他出了不少力,這兩年若不是有他,自己也沒辦法走到今天。
他立刻命人去詳查當年舊事,只是時間太久,也不知道還能否查到。
……
與此同時,嚴理那張畫像找到武大勇夫婦,問道:“當日威脅你二人的,可是此人?”
自從蕭道余一事后,這兩人便隱姓埋名留在大理寺后院做工,因為俊兒的身體還未調理好,京城的大夫醫術更高一些。
此刻,蕭佩蘭擦了擦手,看向畫像后,像是看見仇人般一把將其奪過,咬牙切齒道:“就是他!他化成灰我都認得!”
武大勇更是怒發沖冠,“大人他在哪?我要殺了他!”
嚴理斥責道:“殺人犯法!你若出事,讓他們孤兒寡母怎么活?”
蕭佩蘭立刻跪下,“大人!求您為我們做主啊!”
嚴理拉起她,“既然已經確定兇手,本官自然不會坐視不理,只是你們二人還是要多加小心,非必要不要離開大理寺,若是出門,定要遮掩好容貌!”
性命攸關,兩人自然遵守。
嚴理又立刻前去宗正司查奴籍檔案,果然沒有查到此人。
他想了想,將畫像收好后親自趕往怡王府。
在怡王府與長公主府的街道中間,正好撞見怡王和季禎兩伙人械斗!
季禎單腳叉腰踩在馬車上比比劃劃,一向以涵養著稱的怡王被周圍人死命攔著,發冠都墜下半撇,長發撒了一半。
他走到近前,恰好聽見季禎肆無忌憚的嘲笑:“大家快看!皇叔禿頂了!!!”
“季禎你別太過分!”怡王立刻捂住自己的頭發,余光中瞥見嚴理,喊道:“正好大理寺卿在此!季禎尊卑長幼不分,當街嘲弄長輩!該當何罪?”
嚴理不卑不亢地行一禮,“臣已被停職,怡王殿下若想論罪,微臣現在命人去請大理寺少卿劉熙。”
若是將人招來鬧上公堂,豈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剛才被季禎打了?怡王目光陰狠,“好好好!嚴理,素聞你剛正不阿,沒想到也偏幫季禎!浪得虛名!”
他一甩袖回府,街上再次恢復平靜。
季禎也累夠嗆,用手扇著風問:“嚴大人怎么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