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理見狀立刻上前護住季禎,憤怒吼道:“都給本官滾出去!”
其他人嚇得灰溜溜地剛退離門外,縣令夫人又不知從哪鉆出來,關切道:“夫人怎么還未整理衣物?可是剛才發生什么事了?”
她白皙的臉上是藏不住的虛偽怨毒,“我剛才聽丫鬟說,好像聽見這里有男人的聲音……”
“夫人莫不是遇到歹人了吧?前一陣鬧蝗災,說不定縣里偷跑進流民……”她夸張地捂住嘴,挪蹭兩步就走到衣柜前,一把將其打開!
季禎冷笑,“縣令夫人找什么呢?縣令可不在這兒。”
“砰!”衣柜的門在墻上撞了兩下發出兩聲巨響,縣令夫人像是瘋了一樣將衣柜掏空!
空蕩蕩的衣柜仿佛戲文里丑角的眼睛,正無聲又刻薄地嘲笑她。
縣令夫人面容扭曲,握住柜門的手指捏得青白,良久才笑盈盈轉過身,“司直夫人說的什么話?我是擔心有歹人藏匿,所以才親身涉險,查看一番……”
“夠了!”嚴理怒不可遏地望向縣令夫人,“本官剛才讓其他人都出去,你沒聽見嗎?”
“嚴理!”縣令夫人尖叫一聲,“對你而言我是其他人嗎?你一定要如此對我嗎?”
她再也藏不住情緒,眼淚撲簌簌地落下。
“我也曾是高門之女,上有高堂和睦,如今卻只能淪為鰥夫續弦!”
“這都是因為你!”
縣令夫人雙目赤紅地指著原理,“我幼弟不過是打殺了幾個賤人!你何苦揪著不放,甚至將我全家流放!”
“沈幼微!”
嚴理怒不可遏,“事到如今你竟然還知不悔改!什么叫幾個賤人?那些都是我朝百姓!清白良民!”
“你同樣為女子身,更應該能體會到她們為生艱難,怎能如此口出惡言?”
一旁,季禎疑惑地瞥他一眼。
“有何艱難!只不過是賣花的、繡花的!”沈幼微失控大喊:“她們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影響?”
“反觀我沈家祖輩出過多少能臣?你為何如此對待有用之才!”
面對沈幼微歇斯底里的質問,嚴理瞳孔微張,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
“這世上的每個人都有用,若沒有你口中無能的她們兢兢業業,又何來我朝安穩?沈家身居高門,詩書百年,更應該明白這些道理才對。”
“總之,沈家一事,嚴某問心無愧!”
他直接甩袖,護著季禎便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