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俱不再說話,周身氣息低沉,仿佛暴雨將至的天。
莫臨淵等人眼觀鼻鼻觀心地跟在后方,來到租住的院子后剛要各找地方休息,就被嚴理叫住。
“莫評事,明日你去查查那名叫做庚午的仵作,若沒有問題,回去后就調到大理寺,之后再去查一下蕭家在縣城內的宅邸都有何人,其中老人是否記得蕭道余的特征。”
“楊捕頭,明日一早你帶人去查一下蕭家人的關系,尤其是蕭平章這一脈和蕭道余這一脈,看其中是否有過利益沖突。”
“再向周圍人家打探一下蕭家平日為人如何,最近是否接觸過奇怪的人,注意裝成普通人的模樣,適當可以給些銀錢買消息。”
楊捕頭擔憂道:“這些事沒有一整天下不來,誰來保護殿下與大人安全?”
嚴理道:“我明日會帶殿下去蕭家老宅探查,有縣衙的人在,光天化日之下不會有危險。”
他又轉頭問向季禎,“殿下可有異議?”
季禎抱著雙肩,懶洋洋地開口:“你既已安排妥當,又何必來問我的意見?”
她騰地站起身喊可樂:“快準備熱水!我要臭死了!”
薄弱蟬翼的披帛隨著她奔跑的動作上下飄動,又倏爾遠去,仿佛月下仙人身后的光暈,令人目眩神迷。
嚴理明顯感受到季禎的疏遠鄙棄之意,心頭頓如針扎般癢痛難忍。
他一揮手,讓莫臨淵等人散去,自己則拿起卷宗對月觀看。
明鏡高懸,他總要對得起這四個字!
……
東廂房。
季禎泡在浴桶中發出一聲喟嘆:“哇~這才是人生啊~”
可樂一邊幫季禎貼黃瓜片一邊問:“殿下,您現在對嚴大人是用您說的那個叫‘欲擒故縱’的招式嗎?”
“什么呀!本宮是真不想跟他有什么發展!”
“那您還跟嚴大人假扮夫妻?”可樂一撇嘴,“您就是口是心非!”
“這不是沒辦法嗎?”季禎解釋道:“你想啊,這蕭家人為什么早不上京,晚不上京?偏偏這時候舉報蕭道余?”
“這哪是針對蕭道余啊,這不就是針對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