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你這渾蛋!”
女人用力往回抽腳,另一腳胡亂地蹬著床單,試圖掙脫。
林水生沒有松手,也沒有進一步動作,而是淡淡道:“放手?昨晚可是你像八爪魚一樣抓著我不放的,還把我的胸口撓傷了?!?/p>
說著,林水生將寬厚的胸膛露了出來,上面散布著一道道細微的抓痕。
昨晚破碎的記憶畫面,強行涌入女人的腦海:
在醉酒的加持下,她懷著報復的恨意,撲進男人的懷里,瘋狂撕扯他的衣領,肆無忌憚的放縱癲狂……
“閉嘴!”
女人強忍著巨大的羞恥感,發出一聲尖叫,“昨晚是我喝醉了,腦子不清醒,你……你不過是我隨便找的報復工具,用完就丟的工具,聽明白了嗎?”
林水生聞言一怔,眼神深邃地看著女子。
趁著林水生出神的瞬間,女人用盡全身力氣猛地抽回自己的腳踝,像躲瘟疫一般迅速翻身下床,飛快地撿拾著地上散落的衣物。
林水生依舊靠頭床上,抽著煙,透過煙霧看著女人緊繃的白皙脊背。
很快女人穿戴整齊,從手包里掏出一疊錢,看都沒看地扔在凌亂的床單上。
那動作帶著施舍般的輕蔑。
“拿著!”
女人的臉龐猶如冰霜,聲音更是冰冷:“昨晚的事給我爛在肚子里,要是讓我知道你糾纏我,敢在外面亂說,我饒不了你!”
說完,她不再給林水生任何開口的機會,仿佛多停留一秒都會讓她窒息。
她抓起手包,轉身,踩著高跟鞋,決絕地拉開房門,頭也不回地沖了出去。
“砰!”
房門被重重關上。
房間里只剩下林水生一人,和一屋子的狼藉。
刺鼻的煙味、殘留的酒氣、女人留下的香水味,還有一疊錢。
林水生沒有理會錢,而是伸手拿過自己的帆布包。
他從包里取出一個信封。
這是獄友老張給他的。
老張名叫張寶林,是林水生在監獄里的舍友。
他不是壞人,為人老實巴交,是個老好人,替別人頂罪進的監獄,具體原因卻沒有說。
兩人關系很不錯。
老張年紀比林水生大一圈,平時像父親一樣照顧他。
他也很敬重老張。
有次老張半夜發高燒差點死了,是林水生背著他去醫院,救了他一命。
今天是林水生出獄的日子,老張再三懇求林水生,一定要在他家里住三個月,保護他的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