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似水,清輝如練。
遠(yuǎn)處的山林水霧朦朧可見,姜心棠仰著脖子,一次次舒服到嬌吟喟嘆。
事后蕭遲脫了自己的外袍將姜心棠包住,抱著她坐在火堆邊。
他往火堆里添柴,她窩在他懷里睡。
次日天亮,姜心棠才從他懷里醒了過來。
她微一動,蕭遲便知道了,垂眸看她。
她窩在他懷里,被包得只露出嘴巴以上部分,一邊臉緊貼著他胸口,一邊臉露了出來,一睜開眼,便對上了蕭遲的視線。
她有些呆懵,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是睡在哪…
蕭遲大掌裹住她半邊臉,故意揉她。
姜心棠被揉清醒了,從他懷里坐直起來,她臉蛋紅撲撲的,火堆燒了一夜,男人又氣血旺,胸口很熱,她一整夜不但不冷,還有些出汗。
“袍子別拿開,早晨露水重,有些涼。”
蕭遲見她要把袍子拿掉,交代一句,起身去河邊用帕子擰了水來給她擦臉。
又拿來溫著水給她喝的水壺。
水壺里的水已經(jīng)涼了,蕭遲沒給她喝,只給她漱口。
昨夜的兔子燒焦了,兩人至今沒吃東西。
漱完口,蕭遲只得拿來干糧,兩人隨便對付一口,然后騎馬繼續(xù)往前走。
半日后,到達(dá)一處城郡,蕭遲沒再往前走,帶姜心棠去了客棧。
他不急著回京。
姜心棠昨夜沒睡好,再走,身子骨會吃不消。
入了客棧,兩人先吃了東西,再要了水,一起洗了澡,上床休息去。
安逸地在客棧歇了半日一夜,第二日蕭遲才帶姜心棠繼續(xù)慢悠悠往前走。
他兩名手下,往京都方向走了兩日,便與他父親的心腹碰頭了。
他父親的心腹得知王爺和姑娘不回京了,趕緊把消息傳回京里。
長公主已經(jīng)“病情好轉(zhuǎn)”出宮回府,收到消息,又氣又急,“他不回京想去哪?莫不是為了能跟那丫頭光明正大在一起,還真想去北疆不成?!”
駙馬蕭瀛則忙問帶消息回來的人,“王爺帶著姑娘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