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娘子越聽眼睛瞪得越大:“五姑娘,這事是你編的,還是真的啊?”
“是真的。”
刑娘子一拍大腿,罵道:“黑了心老虔婆,干這種損陰德的事,不怕死后讓人扔油鍋里!”
“到時候可能會有人嚇唬你,逼你改口,但你不要怕,他們不敢真的對你怎么樣。”
“我才不怕,我和她們姓秦的不共戴天!”刑娘子惡狠狠地說。
不光刑娘子,從張莊村隨便拽個人出來,都和秦氏之流不共戴天。
這也是葉緋霜來找刑娘子辦這件事的原因,因為她們同仇敵愾,共同的敵人就是連接她們最好的紐帶。
從刑娘子家里出來后,已經(jīng)是半夜了,回城是回不去了,葉緋霜便和陳宴來了張莊別院。
原來的大管家秦鯉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的大管家是銅寶和小桃的爹,叫石楊。
石楊是鄭家的家生子,之前在一個糧鋪里當二掌柜,覺得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沒想到天降餡餅,他竟然也有王八翻身,當別院大管家的一天。
石楊知道是因為自己閨女兒子在這位五姑娘身邊得力才有了自己這一天,對葉緋霜相當恭敬殷勤。
房間很快整理好,葉緋霜進去后摘掉絲巾,對著鏡子照了照脖子,上邊的掐痕比白天更嚴重了。
她摸出藥膏來涂。
陳宴倚在門口看她,前邊還涂得很精細,但是頸后鏡子照不到了,她就把藥膏抹到手心里,整個往脖子上糊。
陳宴看不下去她這粗糙的樣子,走過去接過她的藥膏:“我來。”
“我自己隨便抹抹就好。”
“你沒涂到。”陳宴在她后頸下邊按了按,“你這里就沒涂。”
葉緋霜“嘶”了一聲:“怎么還能傷到那兒?寧衡的手是有多大。”
陳宴按著她的脖頸,指尖沾了藥膏落在她頸后肌膚上,觸感微涼,葉緋霜激靈了一下。
“把外衫脫了。”陳宴說,“你這件是立領,不方便。”
頓時,葉緋霜看向陳宴的目光里寫滿了警惕和不信任。
陳宴面無表情地從鏡子里回視她:“放心,我現(xiàn)在對你生不出任何旖思。要想讓我對你有非分之想,你得再長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