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是打算,陳硯川要是不理她,她就坐在這兒,不吵不鬧,等到陳硯川出來為止。
聽到身后再次傳來的開門聲音,她有些不可置信地回頭看了眼。
看到是陳硯川親自下來給她開門,她局促不安地緩緩站了起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來打擾你的。”她像是做錯了事一般,朝他小聲道。
陳硯川只是面無表情朝她瞥了眼,打開了面前的柵欄門:“進來說。”
沈妙青跟在他身后進了門,站在玄關處,猶豫著,還是沒跟著他進客廳。
陳硯川回頭朝她看了眼,道:“門口冷,別又因為我,凍得哮喘發作。”
陳硯川這話說得有些諷刺的意味,沈妙青囁喏了下,沒作聲。
她自己在門口玄關鞋柜里找了雙干凈拖鞋換上了,之前干凈拖鞋就是放在那個地方的,現在還是放在那兒。
陳硯川的潔癖和習慣,還是一點兒沒變。
換上拖鞋,放好自己的鞋在門外,反手關上門的時候,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兒。
上一次許長夏在這兒的時候,似乎是沒有換鞋的,她沒在門口看見鞋。
所以,真正在意一個人的時候,或許之前再堅持的原則和底線,也都會發生改變,只為了那一個人而改變。
“有什么事情,趕緊說,我補一覺下午還有會要參加。”陳硯川隨手拿了一只給客人用的杯子,給她倒了一杯熱水,放在了茶幾一角。
沈妙青被他打斷了思緒,轉身走到了客廳里,想了想,自己從一旁搬了張椅子過來,沒坐陳硯川的沙發。
陳硯川朝她搬來的椅子看了眼,微不可覺地皺了下眉頭。
他轉身去廚房給自己拿了塊面包,問道:“你早飯吃過了嗎?”
沈妙青其實吃不慣面包配咖啡,但這是陳硯川多年以來的飲食習慣,他連吃的面包都一直是那個樣子的。
“我吃過了來的。”她輕聲回道。
陳硯川回頭朝她看了眼,多拿了一塊面包,用盤子裝著放到了她面前茶幾上。
兩人對視了眼,沈妙青還是去衛生間洗了把手回來,拿起面包片,用手指一點一點地揪著吃起來。
陳硯川看著她吃了幾口,面無表情道:“有什么話,直接說。”
沈妙青朝他看了看,深吸了口氣調整好自己的呼吸,朝他小聲開口道:“陳硯川,咱們和好吧。”
陳硯川端起杯子的動作,頓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