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硯川看著司令員,沒作聲。
“我已經替他打過申請了,能寬限幾天,還看上面的態度。但我會盡量。”司令員嘆著氣道。
因為江耀現在不屬于杭城軍區,而是屬于臨時合并軍區的,所以特殊情況特殊對待。
“麻煩您了。”陳硯川點了點頭,誠懇地給對方道了句謝。
“夜已經深了,我就不再叨擾了?!标惓幋ㄕf完,便打算告辭離開。
陳硯川始終不開口,司令員也不好多說什么。
想了想,朝自己兒子道:“你送送他吧?!?/p>
司令員的大兒子也是有些恨鐵不成鋼,陳硯川有機會見到他父親,應該為自己多說上幾句話的。
誰知全是為了江耀。
他沉默不語地將陳硯川送到了辦公室,上了車,好半天,才低聲道:“你是不是也太寵著江耀了?他畢竟不是你親生的,你也得為自己打算打算。”
“再說了,你最近和香江那邊聯系頻繁,多半也是為了江耀的事情吧?”
陳硯川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著窗外的夜景,沒作聲。
車窗開了一條縫,吹得陳硯川的頭發有些凌亂,看起來略有些狼狽的樣子。
司令員大兒子從來見陳硯川都是貴氣而又高傲的樣子,像今天這樣,看得他心里都不免有些難受心疼。
半晌,陳硯川才微微笑了笑,朝他回道:“沒事兒。”
“我的事兒,你也不要多嘴告訴阿耀,我會自己找機會和他說。”
……
回到病房門口時,江耀略微猶豫了一瞬,還是將手串收進了口袋中。
他壓低聲音朝門外陸風道:“你去查一下,小舅最近兩天的行程?!?/p>
“查小舅的?”陸風有些驚訝。
“對?!苯c了點頭。
正如護士所說,這手串大概率是陳硯川晚上落下的,他甚至懷疑,司令員也是陳硯川找來的。
剛好顧家的麥嬸過來給許長夏送飯,兩人正在病房里面說著話。
麥嬸一邊把湯遞給了許長夏一邊道:“今天陳先生來看過你和江團了吧?”
許長夏愣了下,反問道:“誰?”
“陳硯川啊?!丙湅鹨彩且汇叮骸敖瓐F的小舅舅??!”
“小舅舅來過嗎?”許長夏是真的不知道,她早上也沒看見陳硯川,晚上回來時也沒看見。
麥嬸差點兒以為是許長夏還沒見過陳硯川這個大忙人,隨即道:“是這樣,今天他在江家門口等了有少說兩三個小時吧,我正好經過看見,我就告訴他你流產的事兒了,還告訴了他你在哪個病房?!?/p>
“他沒來嗎?不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