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湘南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嚇得一抖。
“那她自己要出錢我有什么辦法呢?”俞湘南緊皺著眉頭反問道:“辦法是我想的!我還沒生氣呢!”
“你要是真的誠心道歉,為什么要扯上佳人?”俞政卓盯著她,滿眼都是失望。
如果不是因為有這層血緣關系,如果不是俞湘南的媽媽剛好前天出差,俞政卓此刻根本不會管她!
“你講道理嗎?護短也不是你這個護法吧!”俞湘南想也不想地反問道。
此話一出,俞湘南就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
此刻,病房里的人,神色各異地看向了俞政卓和顧佳人兩人。
“俞湘南,你覺得我們江家就差這點兒錢,是嗎?”就在這時,許長夏忽然輕聲開口道。
“還是你以為,憑一點兒臭錢,就能擺平一切?”
或許,俞湘南一家手上的資產,甚至比不上此刻她個人手上資產的一半多。
以前的許長夏囊中羞澀,會因為幾百上千塊而折辱自己,可現在不會了。
她有廠房,有別墅,有即將價錢翻倍的三斤金條,有投入大資金的養雞場和養豬場,有一家漸漸走上正軌的送菜店,還有上萬塊的現金流。
區區一點兒診療費用,這就是俞湘南對她失去一個孩子的最大歉意。
她盯住了俞湘南,道:“我絲毫沒有感受到你對我的歉意,我感受到的,只有侮辱。”
俞湘南其實就是瞧不起許長夏,這種鄉下來的女人,應該挺看重這一筆診療費的,畢竟她沒有什么見識。
“那你還想怎么樣呢?”她沉默了會兒,用盡自己的耐心,朝許長夏反問道。
難道找最好的醫生來給她治病,她包圓可能達到上千元的診療費營養費還不夠嗎?
恐怕掏空許長夏娘家,也湊不出幾百塊來吧!
“我想怎么樣?”許長夏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如果你是我,恐怕現在捅你幾刀都算是輕的吧?”
“反正只要捅不死,救活了之后,補償一筆賠償金就算了呀!”
俞湘南忽然有一種直覺,許長夏這話不是在打比喻。
她心里有些發毛了。
她感覺許長夏也許下一秒就會拿起一把刀子捅進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