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也不是想和旁人去攀比什么,只是受了自己太太生前的思想影響,覺得女人也能有自己的一番天地和作為,無論做什么,總該有自己的事情去做。
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該是一個獨立的個體。
“江老您過獎了!恰好就是湘南那一屆沒有什么太出挑的學生,在她之前的師兄師姐,比她優(yōu)秀的比比皆是!”俞政委雖然口中說著謙虛的話,眼里卻不無驕傲。
許長夏雖然暫且還不確定自己將來要學什么專業(yè)方向,但是,江雷霆的想法也正是她自己的想法。
尤其現(xiàn)在社會發(fā)展得越來越好,男女地位越來越平等,無論在什么行業(yè),優(yōu)秀的人總是能出人頭地的。
“我知道爺爺?!彼粲兴嫉乜粗嵯婺?,低聲回道。
江雷霆處處點她,無非是擔心她為了江耀而耽誤了自己的人生。
但許長夏已經(jīng)重生過一次,她心里很清楚自己該做什么,未來的路,她會一步步踏實地往前走,往上走。
一旁,沈煜朝許長夏看了眼。
他認為,許長夏也很優(yōu)秀,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特別之處,第一名的學習成績并不能代表一切。
堅韌而又自強不息的女性,就像是曠野上的野草藤蔓一般有頑強的生命力,或許更有自己的人格魅力。
許長夏剛好收回目光時,和一旁沈煜對上了視線。
她不解地朝沈煜微微揚了下眉頭。
“你也想成為一名醫(yī)生嗎?”沈煜問她道。
“我還沒想好?!痹S長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醫(yī)科大學很難考?!?/p>
這邊所有的人都很優(yōu)秀,許長夏在他們面前只有謙虛的份。
不過,那天許勁出事兒,還有在南城,江雷霆差點兒暈倒在江耀的手術(shù)室門口時,她確實有過一瞬間的想法。
她不想連自己身邊的人出事兒,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旁人去搶救,把自己親人的命交到旁人手上。
“只要努力,沒有辦不成的事兒!爺爺相信你可以!”江雷霆是知道許長夏的成績的,她努力一把,肯定能考上重本醫(yī)科大!
“對了,湘南怎么今天會來這兒?”幾人說話間,江雷霆忽然覺得有哪兒不對,仔細一琢磨,隨即問身旁的俞政委道。
“她說自己有個什么秘密任務(wù),都沒跟我說,我剛過來才發(fā)現(xiàn)她也在這兒。”俞政委笑了笑,回道。
那邊,俞湘南正在陪著顧承榮說話,忽然遠遠看見江耀自己搖著輪椅過來了,愣了下,隨即朝江耀那邊快步走了過去。
“江耀同志,你怎么自己來了?沒人去接你嗎?”她飛快地一路小跑到江耀身旁,詫異地問道。
說話間,看向了江耀的左臂。
他這只手臂目前還不能太用力,灼傷的傷口剛剛結(jié)痂。
“沒事兒。”江耀不在意地回道。
自己身上的傷,他自己有數(shù)。
“不行。”俞湘南斟酌了下,回道:“今天你的藥還沒換,要不然我先帶你回去換一下?!?/p>
“我自己換?!苯氐溃骸八幠愦龝航o我就好?!?/p>
“昨天你也是這么說的?!庇嵯婺先滩蛔u了搖頭,回道。
“但是我看你今天手臂上的傷都有一點兒血水滲出來了!肯定是換藥的時候不夠仔細!而且既然上面安排了我做隨行軍醫(yī),我怎么能對自己的病患這么不負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