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立,你看這寧遠縣城雖然是邊城,但里面的新鮮物件不少嘛,個別物什便是京城也見不到。”
青年約莫二十三四歲,眉目舒朗一身的貴氣,舉止神態與普通百姓截然不同。
青年身邊有五個漢子,兩前兩后,還有一個在他身邊。
漢子一個個精干警惕,鷹隼般的目光掃視著四周,時刻防備。
名為左立的青年與錦衣青年年紀相仿,太陽穴微微凸起。
雙手尤其大,懂行的一看就知道,這是練了外家功夫的高手。
左立指了指前方:“公子,寧遠縣緊鄰塞外,沾染了些北蠻的胡氣,您看,前面就是寧遠縣縣衙了。”
錦衣青年望了望,說道:“已經入夜了,怎么縣衙外還那么熱鬧?難不成寧遠縣的官員,入夜了還在辦事?”
左立搖了搖頭,分析道:“恐怕是出了什么事,屬下打聽過,寧遠縣的知縣趙大人,不是個過分勤勉的人。”
六人順著長街,行至縣衙前,就聽人群里有識文斷字的人正在大聲呼喊。
“知縣大人親自寫的告示,林楓林大人,和那王家、樸家人,全部收押到了牢獄里,等待提刑按察使司的回復。”
“大家就不要在這里等了,今日鐵定宣判不了的,回家吧,全都回家吧!”
百姓們聞言議論紛紛。
“樸家、王家這些年做了不少缺德事兒,咋看上去知縣大人向著他們?把林大人給扣押了?”
“還能因為啥?樸家、王家背后有人唄,聽說呀,樸家是司大人的人!”
“司大人?哪個司大人?”
“遼東還能有哪個司大人、管糧郎中唄!”
……
百姓們的議論說什么的都有。
錦衣青年微微蹙眉,對左立說道:“沒想到,本……我初至寧遠縣就能看到這出好戲。”
“左立,今晚咱們就在縣衙對面落腳,此事你來打聽清楚,我要知曉來龍去脈!”
青年溫潤如玉的聲音下,是不容置疑的威嚴。
左立微微彎下腰,道:“屬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