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送軍械的是個四十多的老卒,他將存放箭矢的箱子打開,瞧了一眼文書。
“箭矢一共五百支,請大人查驗!”
林楓往箱子里看了一眼,隨手取出一支箭矢。
箭矢尖端部位打磨得粗糙,用料更粗糙,甚至能看到坑坑洼洼的痕跡。
林楓將箭矢遞給老卒,皺眉問道:“老邢,這就是你送來的軍械?”
老邢是專門運送軍械的老卒,寒來暑往一次次,與黃龍堡上下早就熟悉了。
他湊上前瞅了瞅,道:“林大人,軍械局的手藝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些瑕疵很正常。”
林楓笑了笑,從箱子里又取出一支箭矢,單手握住箭桿,一用力。
“咔嚓!”
箭桿直接斷了,露出里面腐朽的箭桿。
“這種程度的瑕疵,也正常?”
面對林楓的質問,老邢無奈地說道:“林大人,這軍械的事兒我老邢只送,管不了人家給什么,您就別難為我了。”
林楓取出幾兩碎銀子,塞到老邢手心,鄭重道:“我不難為你,你告訴我,這送往給軍寨的軍械,都是黃龍堡這般水平嗎?”
“你實話實說就好,我要知道具體情況。”
老邢得了銀子,壓低聲音。
“林大人,我聽說咱指揮使大人跟戶部管糧郎中司大人好像有些什么摩擦。”
“最近的軍械質量尤其差,良品率也就四五成,當然,你黃龍堡的是最差的。”
林楓聞言心中有了數,對老邢道:“成,老邢,這趟來辛苦你了,天色已晚帶著兄弟們去休息吧,這頓飯我黃龍堡管了!”
老邢喜笑顏開,拱了拱手。
“還是你林大人大氣!我老邢代諸位兄弟謝過林大人!兄弟們加快速度,手腳麻利點兒!”
查驗過軍械后,林楓領著蒯祥前往蒯祥的鐵匠坊。
蒯祥一入鐵匠坊,便忍不住問道:“林大哥,您看見了吧?鄭阜他們越來越過分了,給咱們黃龍堡的軍械一次比一次差。”
林楓隨手拿起鐵匠坊內的一支三棱箭鏃,那三棱箭鏃泛著烏光,鋒利度驚人。
“蒯祥,以你當前鐵匠坊的匠作能力,每個月能打造多少三棱箭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