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來,謝凜現在的情況,的確需要保密,但是——
“但是,連醫生都不請,他的傷怎么辦?”溫梨初皺著眉頭問道。
林森直直地看過來,“得靠太太你了。”
“我?”溫梨初睜大眼睛,她自嘲般地笑了一下,“我是不需要保密的對象嗎?”
林森:“我覺得這件事,告訴太太是沒有關系的。”
“那夏疏影呢?”
林森尷尬地笑了笑,“夏小姐去忙她的巡演了,這事沒必要告知她,讓她卷入進來。”
“太太,你跟我來吧。”
溫梨初被林森帶到了謝凜的臥室。
她最終還是決定去看看,看看謝凜到底是死是活。
這間臥室,她很少進去過。
準確地說,謝凜不喜歡不相干的人去他的房間。
而溫梨初,就是“不相干”的人。
林森推開房門,晏施洵聽到動靜,立馬轉過了頭,神色緊張。
看清來人后,他的臉色才緩和了幾分。
溫梨初越過他,走到床前。
謝凜安靜地躺在床上,一張臉蒼白如紙,沒有血色。
男人身上的高傲冷漠仿佛盡數消失了,此刻只剩下一種蒼白的脆弱感。
身上的白襯衫也沒有以往的一絲不茍,看起來有些皺,半邊染上了鮮艷的紅色。
這是謝凜的血跡……
親眼見到這一切,遠比想象更震撼,更觸目驚心。
很難想象,謝凜會變成這樣。
正想著,林森已經把醫藥箱拿了過來。
剪刀,紗布,止血藥,創傷膏……
“我不能一直待在這里,外面還有很多事需要我處理,”林森把醫藥箱推到溫梨初和晏施洵面前,神色認真地說,“謝總的傷,只能先靠你們了。”
晏施洵的心情有些沮喪,但聽到林森的話,他不得不強行打起精神,“好,我知道了。”
林森離開后,晏施洵把工具遞到了溫梨初手里,“太太,你來吧,我輔助你。”
溫梨初的心情其實也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