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雅臉上掛著笑:“三年不見,堂妹都出落的這么漂亮了,難怪能入定王的眼。”
入宋雁亭的眼?直到進門前,恐怕他都不知道謝棠到底長的是圓是扁吧?
這喬雅倒不像謝蕓把什么都掛臉上,很是親熱的跟她聊了半天,關切完了才嘆著氣:“你堂哥還念叨著沒能給你送嫁,本想著調回來一家人就能團聚了,誰知現在更聚少離多了。”
謝棠比她還好奇呢:“為什么?堂哥他人呢?”
“你不知道?”喬雅明顯不太信。
謝棠想起來那天回門,她跟宋雁亭說不想讓謝澤回京,但謝遠良肯定會沒完沒了的煩她爹娘,宋雁亭說他有辦法,被一打岔就忘了問了。
謝棠又轉頭看向自己爹娘,柳氏頓了下才說:“調回來了,不過說是去南營做什么軍需官了,一個月能回來兩次。”
軍需官?
謝棠可太知道這是干什么的了,不但辦公環境艱苦,軍隊缺東西了找他要,他就得去找上面要,然而上面會以各種借口拖延克扣,說白了就是個受夾板氣的。
宋雁亭還真是…既辦到了答應謝遠良的,又沒讓他舒坦,人在他的地盤,別說一個四品官了,除了皇上也沒人能從他手底下弄出來。
“好歹回京了,王爺一個月也回不了王府幾次。”
那能一樣嗎?喬雅暗暗撇了下嘴:“堂妹,大家現在都是一家人了,你就跟王爺說說,京城這么多差事,隨便派一個也好啊。”
這還不夠隨便嗎?謝棠心里想著。
“阿棠,看樣子王爺對你挺寵愛的,左右就是一句話的事,你不會這都不幫吧?”謝遠良拿出一貫的話術。
謝棠可不吃他這套:“二叔,您要用我的錢去籠絡人脈,還要讓我去求王爺辦事,我又出錢又出力,用著比下人還順手呢,您覺得合適嗎?”
謝遠良嘴角僵了下,盯著謝棠看,以往這個侄女也驕縱,但也就是有些小脾氣,大事上從沒違背過自己,可現在她敢一次次跟自己叫板了。
他終于認識到,謝棠已經不是那個可以隨意擺布的小丫頭了,她現在是定王府的側妃,是那個除了皇上沒人敢惹的宋雁亭的女人。
不做出一點讓步,看來是不能達成所愿了。
他往后靠了靠,擺出官架子:“那你說說,怎么才肯幫忙?”
“從此以后,我家的店鋪不會再為您的人脈記賬,任何人都不行。”
謝遠良也想到了,畢竟她今天就為這事兒回來的,只是兩個鋪子而已:“行。”
謝棠笑著往前湊了下:“二叔,您聽清楚,是我家的鋪子,所,有,的。”
謝遠良瞪大眼睛,想也不想就厲聲道:“不行!謝棠,你別太過頭了!”
“既然二叔覺得堂哥的事不值當,那當我沒說。”謝棠挽著柳氏的胳膊親昵道,“娘,我給你帶了東西,咱們回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