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14頁）

這個味道我五年沒有聞到過。

眼淚險些就順著眼底留下。

“那，那個什么。我隔壁的同志還沒有結婚，所以平時衛生間都是我們兩個用。”

“但，但這個門，它，最近壞了，我本來想一會兒找人來修的。”

“但是沒事，你洗，我在外面，你放心，不會有問題的。”

挺拔嚴肅的軍人忽然因為這些小事磕磕絆絆起來。

我緊張的情緒被他逗笑。

但聽到他的話，也羞紅了臉。

“那，那謝謝了，你，在外面吧。”

7

我害羞著跑進了衛生間，里面的熱水已經打好。

氤氳的熱氣下，我洗了這五年來最舒服的一個澡。

下鄉以來，熱水每個知青能打的都有限。

自從蘇茵茵來了，陸延還經常把我的熱水給了蘇茵茵。

我有時候一個月都洗不了一個澡。

只能自己偷偷哭。

洗完澡，我看著鏡子里自己白皙的肌膚。

感覺恍若隔世。

又回到了被爸媽寵愛的那一年。

正照著鏡子，洗手間的大門動了下。

我嚇了一跳，用毛巾捂住身體。

門外的李修霆說：“不，不好意思，我給你做了身新衣服。”

“你要不換上把，我剛才忘記給你了。”

我按下慌張的心，伸出一只手去接。

接過來發現，那是一條碎花連衣服，還帶著皂角的香氣。

我臉上的笑容無法擱淺。

馬上換上漂亮的裙子，走出門。

頭發上還帶著水珠。

好久沒穿這樣的衣服，我好好奇自己穿上還好不好看。

李修霆看著我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