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依靠任何人,尤其是她。
我欠她太多,多到這輩子都還不清。
我去了警局,舉報了地下拳場的非法經營。
我提供了詳細的地址、人員名單以及他們如何操控比賽、榨取賭資的內幕。
警方迅速采取了行動,突襲了地下拳場,將那些黑商家一鍋端。
宋晚茵作為曾經狩獵場的首腦,自然也在被捕之列。
我帶領警察找到她的時候。
她蜷縮在垃圾堆旁,蓬頭垢面,衣衫襤褸,手里緊緊攥著一杯別人喝剩的,只剩冰塊的奶茶。
破碎的屏幕上,映照著她污漬斑斑的臉,她費力地用顫抖的手指編輯著朋友圈,配圖正是那杯殘破的奶茶,文案是“和姐妹們的下午茶,開心”。
她偽裝出來的精致,更顯得她此刻的落魄和狼狽。
她很窮,窮到令人發指的地步。
可即使她瘋瘋癲癲地撿拾著路邊的塑料瓶,她還是難以接受,自己從千金大小姐一落千丈的樣子。
猶如喪家之犬,人人喊打,曾經的光鮮亮麗早已蕩然無存。
我別過頭去,不再看她。
這種人,屢教不改,自作孽,不可活。
警察上前,給她戴上手銬的時候,她居然笑了,笑得凄涼又絕望。
“陸嚴……”
她看著我,囁嚅著,聲音嘶啞,“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這幾個月,我過著畜生不如的日子,我就在想,當初我騙你欠債的時候,你活得是什么樣的日子。”
“我真的錯了,如果我還有什么能為你做的……可能只有放手了吧。”
在拘留所的探視窗前,她終于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從此以后,我和她再無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