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這里面有誤會,地區經濟發展水平不一樣,物價和消費水平也不一樣,地價當然也不一樣。”
“北上廣那些一線大都市,征地補償十幾萬一畝,我不跟你抬杠,但是咱們這里是淮北省鐵山縣,國家級貧困縣,經濟落后,地價就是個價格,而且我們執行的還是最高標準。”
“鄉親們如果不信,可以撥打省市縣的國土資源部門監督電話詢問,網上都能查到。”
趙行健耐著性子解釋道。
“哼,你們鄉村干部的話還有一句是真的嗎?哄鬼去吧!”
一個青年對著趙行健狠狠啐了一口濃痰說道,要不是他躲得快,那口痰直接噴到他臉上。
“一群蛀蟲、敗類,現在不是幾十年前了,我們在外面是見過世面的,啥政策都知道,眼睛是雪亮的,老百姓現在不好忽悠了!”
另一個青年擼了一下袖子,陰陽怪氣地說道。
“不錯!這中間的差價,一定是被你們這些狗官給貪污了,裝進了自己口袋,要不然你們每月就那幾個子兒,哪來的錢天天吃喝嫖賭?”
王大彪眼珠子都快蹦出來,血口噴人地說道。
趙行健頓時臉色鐵青,感覺胸口一下被什么堵住了似的。
此時的農村,存在著一些怪現象,那些在外務工的青年,在外滾打多年,以為漲了很多見識,有的甚至賺了一點小錢,回來就趾高氣揚,仿佛高人一等,開始仇視鄙視鄉村干部,尤其喜歡對政府評頭論足,指點江山,甚至對著干。
毛峰頓時氣炸了,抹黑干部也不能這樣肆無忌憚毫無根據吧?
就忍無可忍,指著王大彪說道:“你見到我們天天吃喝嫖賭了?我們鄉村干部也是人,吃吃喝喝也是人之常情,花的都是自己的錢,還輪不到你們這群痞子指指點點!”
王大彪直接來勁了,一步上前,就像瘋狗一樣跳起來吼道:“你身為鄉干部,嘴放干凈一點,說誰是痞子?信不信我投訴你,讓你丟官?!”
毛峰氣得拳頭狠狠一攥,怒目圓睜。
就連派出所長張航都暗暗咬牙,握住警棍的手青筋暴起。
“吆,當官的生氣了,還想打人!不要以為你們帶的人多,我就怕你們!”
“來來,朝這打!你今天要是不打,你t就是龜孫子!”
王大彪見毛峰被激怒,再次一步逼近,把腦門直接湊到毛峰跟前,指著自己的臉,滿臉獰笑,囂張地挑釁道。
“你……”
毛峰氣得發抖,氣血直沖腦門,就要一拳砸過去,被趙行健一把拉開。
“慫了!真是龜孫!”
王大彪哈哈大笑,朝毛峰和趙行健等人向下豎起中指。
后面的群眾爆出一陣哄笑。
很顯然,這小子居心叵測,存心想激怒毛峰,讓他先動手打人,然后進一步激化矛盾,把事情搞大。
趙行健腦子略思考,就看出這些青年在外邊也不是正經打工的,多半是游手好閑的混子,而且這次行動,也像是有組織有預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