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知縣渾身顫抖:“你們聾了?”
話音未落,他手臂一緊。兩名衙役一左一右將他架住!另一人上前,反剪了張嫣的雙手!
“你……你們……”張知縣面無人色,難以置信。
師爺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下有些凌亂的衣袍。
“老爺!”
他慢悠悠踱到太師椅前坐下,輕笑一聲。
“您安安分分做您的知縣不好么?”
“畜生!”張嫣拼命掙扎,發(fā)髻散亂,“你勾結(jié)外敵,叛國投敵,必遭天譴!”
師爺眼中寒光一閃:
“來人,把這丫頭的舌頭割了,省得她再聒噪。”
“不可!”張知縣膝蓋一軟,噗通跪倒在地。
“師爺!饒命……”他深深叩首,“我愿為奴為婢,只求放過我女兒……”
“爹!莫向這叛徒下跪!”張嫣哭喊掙扎,卻被衙役死死按住。
師爺?shù)皖^看著跪地的張知縣,哈哈大笑。
“老爺這是何苦?”
他慢條斯理地捋著袖子,
“你我主仆多年,情同手足,何至于此?”
他的目光,轉(zhuǎn)向張嫣。
“小姐,我不過是為自己尋條退路。亂世之中,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何必動怒?”
“尋退路?”張嫣氣極反笑,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大乾江山,便是毀在爾等吃里扒外的國賊手中!”
“硯秋!硯秋!”張知縣匍匐在地,磕頭如搗蒜,“住口!快住口!”
張嫣見狀,心疼如絞。
“爹!若非女兒發(fā)現(xiàn)此信,你是否也要被這賊子誆騙,做了韃子的走狗?”
“硯秋!”張知縣猛地抬頭,滿臉駭然,“此話也是你說的?”
“爹!你可還記得,娘親病榻前,你指天發(fā)誓之言?”張嫣哽咽道,“你說,七尺男兒,當(dāng)以天下蒼生為念!如今怎變成了這般模樣?”
張知縣渾身劇顫,老淚縱橫:“硯秋……爹錯了,爹錯了,你莫再說了……”
“夠了!”師爺陰惻惻的聲音響起,“來人,請張小姐去我房中!”
“你想作甚?!”張知縣魂飛魄散,就要撲上,卻被衙役死死按住。
“作甚?”師爺陰笑,伸手勾起張嫣的下巴,“我倒要看看,扒光了吊在房梁上,這張小嘴還能不能如此硬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