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潲水過濾,留下油水,靜置后撇出上面的油花,放入鐵鍋里小火慢熬。
黑暗中,三雙眼睛一直盯著汪氏的動作,他們也是這樣做的,但是熬出來的油都有怪味。
“然后呢?怪味如何解決?”
“你們撒一把干面粉進去就行了。”
“確定沒有藏私?”
“嗚嗚嗚,我兒子在你們手里,我哪里敢啊!”汪氏嚎啕大哭:“兒子是我的命,我煉油的本事教給你們了,你們一定要說話算話啊!”
“那是自然。不過你要是敢說出去關于煉油的半個字……你說一個字,我切你兒子一片肉。”
汪氏的腦袋都磕出了血,詛咒發誓來回倒了幾十遍,她才能退出去。
如今錢沒了,煉油的法子也給別人了,兒子還在別人手里,他們又要在牢里待上一個月……
夫妻斷了財路,宛如死了父母。
汪氏惡狠狠地咒罵:“讓老娘找到告密的人,老娘讓他全家不得安寧。”
“阿嚏!”
袁望月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劉紅紅見狀,關切地問道:“哪里不舒服?來,喝杯熱茶。”
她體貼地給袁望月倒了一杯熱茶,遞到袁望月的手里。
袁望月喝了茶,摩挲著杯沿,感動不已:“紅姐,我爹和哥哥們經常不在家,就你對我最好了,謝謝你。”
“該說謝謝的是我,若不是你買下我,我現在……”劉紅紅掩面:“都不知道被糟蹋成什么樣子了。”
袁望月握著劉紅紅的手:“以后我們姐妹二人,要同氣連枝、同期相投、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好不好?”
劉紅紅激動地反握住袁望月,重重點頭:“好。”
二人激動地抱在一起,袁望月望著藍天白云,露出了一抹怪異的笑來。
袁世富則領著程子有進了怡紅院,德興縣最好的青樓,喬云飛已經摟著一位姑娘等著他們。
“君子不奪人之美,世富、子有,我給你們留的,可是怡紅院最好最好的頭牌啊!美人,還不快點伺候二位爺。”
喬云飛一聲令下,兩位身段婀娜的姑娘爬到了袁世富和程子有的身上。
袁世富喝了酒,直到第二日天亮才在怡紅院里醒來,身旁是一個渾身赤裸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