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頂。
蕭夜暝身形一滯,面具下的眉頭罕見地擰成了結。
怪事!
他盯著下方被嚇得炸毛的雪團子……
此時,正拼命用爪子推著死老鼠,朝墻根的青石明溝里拱,粉嫩的肉墊沾了血漬,便急得在地上直蹭,活像踩到了什么腌臜物。
它不愛吃老鼠?
蕭夜瞑覺得自己唐突了。
這時,陸昭若回來。
他立即隱身在夜色里。
她拾起樹枝,將地上的鼠尸撥入明溝里。
也只是多留意了一眼,那只腹部貫穿的傷口平整得過分。
她抱著阿寶回到院中,阿寶嘴里嘀嘀咕咕地罵著:“不知哪個殺才,竟將這血刺呼啦的腌臜物擲在本姑娘跟前,險些驚破奴的膽!下次讓我撞見它,頂它的臉撓花。”
又過了幾日。
陸昭若端坐賬房,纖指撥弄算珠。
“砰”
張房門被重重撞開。
陸昭若嗅到脂粉混著隔夜的酒氣。
她抬眸,便看見沈令儀肥碩身軀堵在門口,粗聲道:“弟婦!我這個月的月例呢?”
倒是很久不見她了?
陸昭若算了一下,沈令儀差不多賭了一個月吧?
白日里鼾聲如雷,入夜便不見蹤影。
前世,她雖被休回家,整日游手好閑,陸昭若仍每月予她五貫錢。
后來生意做大,月例漲到五十貫、八十貫,她卻愈發貪得無厭。
“我問你月列呢,你是聾了?”
沈令儀不耐煩地發怒。
陸昭若唇角噙著絲淺笑,聲音柔得像春水:“姑姐,近日鋪面生意清淡,宅里進項少,節儉度日,實在發不出月例了。”
沈令儀臉上的橫肉一抖,粗短手指指著陸昭若:“你是怎么當沈家主母的?把家業敗成這樣,對得起我阿弟嗎?你根本就不配做沈家的主母。”
誰配?
林映漁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