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想伸手去拿,沈令儀突然沖了過來,臉色大變,一把搶過那疊信,強裝鎮定道:“這些都是我的私人物品,你想干什么?”
后來,沈令儀把書信全燒了。
那時候,沈令儀和凈慈寺的僧有私情,陸昭若只當是兩人偷偷來往的信件,也就沒再多想。
回到院中。
冬柔聽后,急得絞緊了手中帕子:“大娘子真要借五十兩銀子給她?”
陸昭若指尖撫過織機上積落的灰塵,唇角勾起一抹清淺的弧度:“給,自然要給。”
她捻起一縷散落的絲線,在指間輕輕纏繞,“不僅要給,這幾日我還更要伏低做小……”指尖在織機橫梁上輕輕一叩:“越是把姿態伏得低,越能誘那老虔婆在信里將我寫得軟弱可欺。”
冬柔不解:“大娘子這是……”
陸昭若微微一笑,轉身對正在吃糖豌豆的阿寶說:“阿寶,晚上交給你一個任務哦。”
深夜,佛堂。
阿寶輕盈地躍上窗臺,肉墊沒有發出一絲聲響,貓眼在黑暗中閃爍著綠色的幽光,如同兩盞幽幽的鬼火。
它靈巧地鉆過窗縫,悄無聲息地落在佛堂的地磚上。
陸昭若根據前世的記憶中,告訴阿寶,那尊佛像的蓮花底座有機關。
教它如何打開機關后,說:“你要做的是叼出信件,拿回來給阿娘。”
……
阿寶屏息凝神,踩著貓步向佛像靠近。
那張氏直接宿在了佛堂的禪榻上,裹著緇衣假寐,鼾聲時斷時續。
她貪婪又迷信,認為文字神圣,隨意焚燒會招厄運,而且還需保留信封作回信依據。
所以,才藏起。
阿寶弓身躍上供桌,爪尖帶翻銅磬。
“當——”
它嚇得立即竄上佛龕側柱。
“賤婢!”
“好個下作的東西,竟然敢偷窺我兒的信!”
張氏猛然暴呵。
阿寶緊張的尾巴尖都僵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