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莽整個人都僵住了,他拿著銀票的手懸在半空,忘了收回,也忘了說話。
江澈看著他那副呆滯的模樣,心里毫無波瀾。
對付這種人,講道理和談交情都是浪費時間。
沒有什么比實實在在的利益,更能得到人心了。
“拿著?!?/p>
“以后,郭家的貨從這里走,你多上心?!?/p>
張莽一個激靈,終于回過神。
他手忙腳亂地想把銀票塞回給江澈,臉上擠出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江公子,這萬萬使不得!為您辦事,是小的本分,哪能收您的錢!”
他嘴上說得漂亮,眼睛卻死死盯著那張銀票。
江澈根本不接,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
“我讓你拿著,你就拿著。”
“安遠侯不日即到,路上不太平,郭家的貨金貴,別出了岔子?!?/p>
江澈的話意有所指,輕輕敲在張莽的心坎上。
“萬一丟了東西,我那邊的人怪罪下來,你擔待不起?!?/p>
“我也擔待不起。”
最后那句話,江澈的語氣陡然加重。
張莽的冷汗“唰”一下就下來了。
貨要是出了事,哪怕他是郭淮的人,但肯定會被推出來。
而他江澈也脫不了干系。
張莽捏著銀票,臉上那諂媚的笑容徹底消失了。
這錢,燙手。
可他不能不接,不接的話,等于說自己的險是白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