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冀王臉色一變,猛地抬起頭,怒道:
“三弟不要血口噴人!當初我只是行使監察院的職責,廢太子手下人有問題,我稟報給父皇了!如今六弟失蹤,與我何干?你莫非想借機陷害我,好獨攬大權?”
雍王冷笑:
“陷害?監察院在你手中,誰知你有沒有私下弄鬼?六弟本是無辜,卻被你逼得遠赴邊疆,如今失蹤,你脫不了干系!”
冀王氣得臉色鐵青:“你胡說八道!父皇明鑒,兒臣對六弟絕無惡意,成年的皇子若是沒有父皇恩典都是要前往封地的,我只是按照祖訓行事。三弟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拉攏那些廢太子舊黨,想借機上位!”
雍王嗤笑一聲:
“拉攏?那也是父皇默許!讓我去安撫人心,可你呢,好好的監察院成了你的私器,誰不順眼就查誰,怕是這朝廷上的百官都受過你的威脅吧。”
聽到自己的兩個兒子互相攻奸,周皇不由震怒。
開始懷疑自己讓皇子們進入朝堂歷練這個決定是否是對的。
他猛地一拍龍椅扶手:
“夠了!”
聲音雖虛弱,卻足以震懾臺下的眾人。
可他話音剛落,便劇烈咳嗽兩聲,胸口起伏不定,臉色更顯蒼白,嘴角甚至滲出一絲血絲。
臺下的兩個皇子臉色大變,連忙叩頭:
“父皇別動怒!保重龍體!”
“兒臣知錯,請父皇息怒!”
周帝喘了一口氣,勉強平復,接過一旁太監遞來的藥碗。
這藥汁濃黑,散發著苦澀的味道。
他喝了幾口,藥汁順著胡須滴落,眼神陰沉地望著下方:
“我之所以讓你們兩個留在皇城,就是認為你們有才,至少與你們其他弟兄相比,能夠承擔大任。可現在真的是讓我太失望了,肅王已經前往封地,你們還窮追不舍,非要逼得兄弟鬩墻才罷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