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報紙,頭版上是陳蕭惋的照片,頭發花白,眼神渾濁,早已沒了當年的風光。
“林凌岳呢?”我問。
“植物人了,”張叔嘆了口氣,“他沒人管,醫院已經聯系了福利院。”
我沉默了片刻,翻開報紙的另一版。
上面刊登著南勝集團的新動向——我們收購了林氏的新能源項目,經過整改后重新啟動,股價一路飆升。
“蘇陽呢?”我合上報紙。
“在樓下等你呢,”
張叔笑著說;“他說訂好了去馬爾代夫的機票,讓你趕緊下去。”
我拿起桌上的鐵盒,里面放著爺爺的照片和那半塊玉佩。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在照片上鍍上一層金邊。
走到樓下,蘇陽正靠在車邊玩手機,看見我出來,立刻揮了揮手:“快點!再不走就趕不上飛機了!”
我笑著跑過去,拉開車門的瞬間,仿佛看到爺爺站在不遠處,對著我露出慈祥的笑容。
“走吧,”我系好安全帶,看著蘇陽,“我們去看看這個世界。”
車子緩緩駛離南勝大廈,后視鏡里,爺爺的銅像越來越小,最終消失在車流中。
那些黑暗的過去,那些骯臟的算計,都隨著林家的覆滅煙消云散。
我終于拿回了屬于我的一切,不是靠仇恨,而是靠爺爺留下的勇氣和智慧。
前路漫漫,陽光正好,我和蘇陽的笑聲,在風里傳得很遠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