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然亦抽不出胳膊,干脆放松懶得掙扎,面上散漫,“你不就等著我來。”
池逸思緒絮亂,低頭蹭了蹭她的鼻尖,情欲在對方到來后完全不受控制地肆意生長,他歪了歪頭,唇瓣緩緩靠近著。
崔然亦不知何時脫離掌控的右手當即甩了他一耳光,而后單手掐住他的下頜,帶回他偏移的視線,“先問再親。”
少年脫下眼鏡后,猩紅的眼尾與水潤透亮的眼珠子更具有蠱惑性,他的鼻尖紅紅的,在她眼前抿了抿唇,明明是想接吻,卻總讓人感覺他犯了錯。
恍神之際,他問出口:“我能親你嗎?”
看著池逸扮乖的模樣,崔然亦腦中莫名涌起了逗弄他的想法。
“不行。”
池逸立馬垂下眼。
又聽她笑出聲,說:“親吧。”
得到允準,少年終于舒展面容,輕輕吻上她的唇瓣,青澀不熟練地貼了一會。
而后微張開嘴,含住她的下唇,伸出舌尖舔舐,再朝上探入對方口中。
崔然亦任由他勾著走,鼻息交融,感受到手心被捏了捏,隨后五指帶到他腰上、腹部、鎖骨,最后落在剛被她打過的那一側臉頰。
池逸生澀懵懂地摟著她,雙唇分開來,他覆住對方的手背未松開,低低道,“疼。”
她不懷好意地揚起無害笑容,“那我走了?”
“別走。”少年著急地松手,轉而以雙臂緊緊環繞住她,垂頭埋在她頸側,“我什么都聽你的。”
崔然亦由著他抱,輕飄拋下疑問,“要你去死也行?”
池逸沒過腦便應下:“可以。”
聽聞對方肯定的答復,她的笑意更深,抬起胳膊松散搭在他腰上。
…
司機將車駛入崔家別墅時,剛過夜間十一點。
崔然亦沒意料到,崔蔚弈居然在家。
在見著沙發上坐著的母親后,她面上沒流露出始料未及的反應,坦然地坐到了女人對面。
“你弟弟說那小子怪會勾引人的,我還不信。”
崔蔚弈手里的文件又翻過一頁,紅唇輕啟,目不斜視,“現在看來那孩子挺有心機。”
崔然亦心態從容淡定的很大一部分原因來源于崔蔚弈的庇護,自記事起便清楚自己底氣十足。
“媽媽。”仰仗著靠山就在眼前,她無拘無束,上身悠閑地靠著背,“下次生病,我想要他來陪我。”
隨著發病次數增加,間隔時間縮短,病情逐漸不可控,沒人有能力穩定情況。
包括崔然亦自身同樣無法保證在生病期間,能夠維持理智在線狀態。
崔蔚弈終于抬眸,無底線縱容般凜然笑道:“真舍得,不怕他死了?”
她卻無所謂,并不放在眼里,“死了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