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振蒼捂住悶痛的xiong口喘著氣,厲聲質問:“你除了給我闖禍還會干什么?!”
他吼著指責許久,最后拋下一句:“再這么恣意妄為,以后連我的位置都接不住!”
崔寇麒忍著腿酸多時,終于把人給熬走了。
他即刻癱下身,換了姿勢坐在地面上,一丁點悔過的心態都沒有,細碎嘟囔著,“你厲害你厲害,最后還不是沒得到繼承權。”
少年脫去襯衫,肌膚遍布青色傷痕,他咒恨著低聲呢喃,“許松惟這zazhong也敢打我。”
兩人結下梁子后,崔寇麒單方面策劃著復仇,許松惟卻是渾然不覺。
不方便在校內動手,崔寇麒就在校外聘請幫手,可惜連續蹲守了幾日,許松惟上下學皆由司機護送,絲毫沒有可趁之機。
假少爺生活仍舊闊綽,質量與以往在同一水平面上,受人尊敬,散漫混世。
反而是許津碩成天游手好閑,雖說被許家認回身份,身價是一絲沒漲,既沒有轎車接送,也沒有專人培育。
頭套扯掉后,許津碩依然昏昏沉沉地闔著眼,是受人重錘,生生暈死過去。
實在沒轍,捉不到許松惟,只得改執行b計劃。
崔寇麒上手一扯,撕開了許津碩嘴上的深色膠帶,一旁的蒙面人緊接著提起水桶朝少年面上潑冷水。
許津碩暈乎乎地睜開眼,第二桶涼水再度來襲,他無處躲避,喉頭與鼻腔同時嗆傷,垂下腦袋不停咳嗽。
恍惚中掀起沉重眼皮,見崔寇麒好整以暇地站在身前,自上而下打量自己,他不禁一驚,隨后起疑,試圖將前因后果梳理清楚,把自己受捆綁的可能緣由通通想了一回。
是要bangjia他以此威脅崔然亦?又或者想從他身上逼問出機密?
許津碩對天發誓,無論如何都不能松口,絕不能當個不可信任之人,一旦認準一條道就得走到盡頭,不能辜負信任,即便要受辱受刑,他也絕對不容許自己背叛組織。
為傷對面士氣,他決定先發制人:“你抓我干嘛?!”
“你先別激動。”崔寇麒貼心抬手撫上對方前額,將shi透的黑發捋開,露出雙眸,“我就是想問問你哥有什么過人之處,許家就非得掌控他不肯松手?”
許津碩張大嘴:“蛤?”
崔寇麒咧嘴大笑:“我是真覺得稀奇,就算你是個廢物,許家也沒道理完全不在乎血緣一致偏向外人啊。”
“你問我,我問誰?”許津碩不悅地撇過頭,加重語氣:“他也不是我哥。”
崔寇麒拍拍他的臉蛋,迫使他回過頭來,“那你告訴我他現在住哪,還住在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