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難以置信的念頭,瘋狂地在他腦中成型。
“你……你把他們……”巴圖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他不敢說出那個字。
許向前點了點頭,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處理干凈了。”
“砰當!”
巴圖手里的獵槍掉在地上。
他腿一軟,整個人癱坐下去。
這個飽受欺凌的草原漢子,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
……
與此同時,幾十里外的另一片草地上。
一個臨時的營地里,篝火燒得正旺。
一個滿臉絡腮胡的壯漢,正煩躁地來回踱步。他就是這伙悍匪的老大,人稱“胡老大”。
他看了一眼天色,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草原的盡頭被染成一片血紅。
“媽的,山子跟耗子呢,還沒回來?”
胡老大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罵罵咧咧,“抓個羊而已,還能抓到天黑?是不是找地方快活去了?”
旁邊一個正在擦槍的小弟湊趣道:“老大,山子哥和耗子哥辦事,您還不放心?沒準是那小子給的錢多,他倆正喝酒呢。”
胡老大一腳踹在那小弟的屁股上:“喝個屁!老子的規矩他們忘了?沒辦完事前,誰他媽敢喝酒?”
話雖如此,他心里的不安卻越來越濃。
山子和耗子是他手下最得力的干將,一個狠,一個滑,兩人配合,從未失手。可今天這事透著一股邪門。
按耗子傳回來的消息,對方只是一個林場的獵人,帶著幾個半大小子,說是要用獵物換巴圖的牛羊。這種愣頭青,不是最好拿捏的肥羊嗎?
可為什么去了這么久,一點動靜都沒有?
就算是塊硬骨頭,憑他們手里的家伙,一槍崩了,把東西搶回來,也用不了這么長時間。
胡老大的腳步停了下來,他瞇起眼睛,眼縫里透出狼一樣的兇光。
不對勁。
非常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