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寧定定看向面前的小成子:“你去找張統領,讓他去黑市查一下,這些日子在京城的耍蛇人,還有南疆耍把戲的,各種三教九流都仔細查一查。”
“但凡和蛇的有關的東西和人一概不放過,三天后讓張統領給我答復。”
小成子忙躬身道:“奴才這就去辦。”
榕寧這一晚睡得有些不踏實,又做了一晚上的噩夢。
夢到了她死去的女兒,夢到了渾身是血的拓拔韜。
第二日,她早早醒來,臉色不太好看。
榕寧親自準備了純貴妃愛吃的點心,來到了昭陽宮。
蕭澤已經離開了朝陽宮上早朝去了,玉嬤嬤此時也脫離了危險,可還是病懨懨的。
一個昭陽宮的宮女將榕寧帶了進去。
純貴妃已經能靠著迎枕坐起來了,可身子顯然還是有些虛弱。
榕寧朝著純貴妃走了過去,此時沒有蕭澤在身邊,榕寧眼角的淚再也壓不住了。
純貴妃忙握住了她的手。
“本宮現在活得好好的,你哭什么?哭得本宮都有些心軟,快坐下說。”
榕寧緊緊抓著純貴妃的手:“我總覺得姐姐與我相交,委實是有些吃虧。”
“姐姐只得了我一次好處,卻次次受我拖累……”
純貴妃笑了出來:“咱們姐妹感情處到這個位置上了,哪來的你我之分?”
“當初我在冷宮蹉跎了那么久,是你將我撈出來,讓我重見天日。”
“你又一步步幫我謀劃,將鄭家上下置于死地,幫我報了血海深仇。”
“你于我的恩德,我豈是一條命還你,我便是祖祖輩輩,給你當牛做馬都還不清的。你若非要和我說這些,那就生分了。”
榕寧擦了一把眼淚笑了出來:“你呀,讓我說什么好?我已經讓派人去南疆幫你尋藥去了,你要好好調理一下身子,切莫再出什么狀況。”
純貴妃笑著點了點頭,話頭一轉:“昨天你替我救急,不讓皇上將我昭陽宮的人都抓去慎刑司,姐姐這邊先謝過你了。”
“只是這調查的事情你可有眉目?我怕是被那蛇毒毒的腦袋都昏沉沉的,一時半會還真想不出好法子來。”
榕寧緩緩道:“姐姐放心,我已經差人去查那蛇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