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秀芹死抓著不讓她動。
有人震驚道:“天啊,打的這么狠,都什么年代了,請人家到家里做工還要打人,又不是賣身給他家了。”
“難怪前段時間老聽見老蔡家有人哭著喊別打了,我還以為是老蔡媳婦兒又挨打了,合著是這小姑娘被欺負了啊。”
“老蔡家真是不做人,打完兒媳婦打幫工,這樣以后誰還敢去打他家做工啊。”
蘇秀芹哭嚷的聲音更大了。
“姓蔡的,你給老娘滾下來,你們別躲在家里不出聲,老娘知道你們一家人都在,你們再不出來給老娘一個說法,老娘就報警!”
“報警?大妹子,蔡有福可是鋼鐵廠的副廠長,你報警有用么?人家可是有勢力的。”
“是啊妹子,你之前去過鋼鐵廠吧?你男人是不是也在鋼鐵廠上班?要這樣的話,我勸你別把事兒鬧大了,省的他給你男人工作上穿小鞋,蔡有福這個人可記仇了。”
鄰居們好言相勸,蘇秀芹咬死了不松口。
“他是副廠長又能咋,我就不信沒有王法,他把我閨女打成這樣,他必須給我個說法兒!”
此時,六樓內的蔡家。
蔡有福一家人都聽到了樓下蘇秀芹的罵聲。
蔡有福的媳婦兒沈秀萍鵪鶉一樣的縮著腦袋小聲說:“人家都找上門來了,要不要請她們上門聊啊。”
蔡老婆子眼睛一瞪,拿起腳上穿的拖鞋直接扔到了沈秀萍臉上。
“你個沒腦子的,請她們上來做什么,讓她們登門,那不就明擺著承認我們家虐待她閨女了嘛?”
沈秀萍被打的身子一僵,本就低垂的頭又往下低了些。
蔡老婆子雙手叉著腰罵罵咧咧,“媽的,真是個賤皮子,還學會回家告狀了,咱們一個月給她五塊錢的工資,還管吃管住,她有什么資格嫌我們打人,要不是她自己手腳不干凈,做活兒不利索,我能打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