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文突然停下腳步,眼底有一抹輕柔:“但我罵她了。”
“啊?”林妙兒俏臉驚愕,遲疑道。“主人為什么要罵她?”
要罵,不是應該罵自己嗎?
柳紅綾查出自己的底,并透露給主人聽,沒錯啊…
“因為她說你壞話。”
張子文近距離端詳林妙兒漂亮精致的臉龐,正如林妙兒自賣自夸,她的五官,全是記憶點。
林妙兒的心臟仿佛突然被誰捏住了,臉龐瞬間泛紅:“主人,她說的…”
“不管她說了什么。”張子文搖頭,打斷林妙兒。“我都不信。”
林妙兒咬唇,無措的雙手狠狠掐住大腿,抵擋胸腔內的兵荒馬亂。
“還有什么想問的嗎?”張子文眨了眨眼,目光清澈。
林妙兒深呼吸,克制喉頭的哽咽,淚腺在瘋狂試探…
那一世,她冷得像個石女,縱然流血也不會流淚。
這一世,當她洗心革面,決定重新做人時,她發現做一個傳統女人,好容易哭。
稍不控制,淚腺就會失禁。
她不愿做曾經的自己,但也不想在主人面前做一個動不動就掉眼淚的好哭包。
這尺度拿捏得林妙兒很辛苦。
“主人,你這么信我…”林妙兒收斂情緒,絕美的臉蛋上,浮現一抹蠢蠢欲動:“是不是有點喜歡上我了?”
張子文瞪她:“我厭女。”轉身就走。
林妙兒小跑跟上,突然覺得這午夜刺骨的寒風,竟是甜的。
“主人,妙兒愿獻上蒲柳之姿為您治病。”
空氣中,響起林妙兒清脆的嗓音。
“反正按你說的,我一輩子也就這樣了,不治了。”張子文撇嘴,繃了二十五載的神經,漸漸有了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