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陰鷙。
“霽塵以為我需要他救?我不過是借他的手,抽你的仙元,斷你的仙脈罷了。”
我咳著血笑。
“你殺了我……
他便再也飛升不了。雙生仙契……
沒我,他連雷劫都扛不住。”
她的腳頓了頓,隨即更狠地碾下來:“殺不了你,廢了你總可以!”
扶音的指尖穿透我的仙袍,捏住我尚未碎盡的仙骨,硬生生往外扯。
我聽見自己仙脈寸寸斷裂,眼底被血霧浸滿,意識也開始模糊。
我望著殿外飄進來的花瓣,忽然覺得輕松。
原來向死而生,是這種滋味。
仙骨徹底消散的瞬間,我看見輪回的光漫了過來。
當(dāng)個凡人,總好過再做那個守著空殿,等一句虛言的流霜尊上。
飛升大典的鐘聲響徹云霄。
霽塵站在祭臺中央,可始終等不來那個人。
他眼底的焦躁藏不住:“流霜呢?她敢耍我?”
仙樂一遍遍奏響,祭臺下的仙官們竊竊私語。
可他不信,那個守了他三千年的人,真敢缺席。
直到最后一聲鐘聲落下,一個小仙侍跌跌撞撞沖上仙臺,跪在他腳邊道。
“仙君……
尊上她……”
“她在哪?”
霽塵厲聲追問,心卻慌亂地狂跳。
“尊上已入輪回……”
仙侍捧上碎裂的仙骨玉牌。
“她說……
從此仙途各不相干,您不必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