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盤?”夜燼離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低低地笑了起來,“許境澤,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像什么?”
他頓了頓,聲音輕飄飄的,卻字字誅心,“像一條喪家之犬。”
許境澤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攥緊的拳頭指節泛青。
他從小就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許家大少爺,走到哪里都是眾星捧月,何曾被人這樣羞辱過?
骨子里的傲慢讓他渾身發抖,那股與生俱來的優越感此刻被狠狠碾碎。
他和母親莫艷華一樣,向來以“上流貴族”自居,看誰都帶著三分輕蔑。
可現在,夜燼離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把他貶得連條狗都不如。
“你……”許境澤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幾乎要控制不住破口大罵。
但殘存的理智死死拽住了他……
嘉德國際的命脈還捏在對方手里。
“夜先生……”他咬緊牙關,齒縫間滲出淡淡的血腥味,聲音卻卑微得不像自己,“算我求您了,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什么都愿意為您做。”
“……”
電話那頭突然安靜了幾秒。
夜燼離緩緩從榻榻米上坐起身,絲綢浴衣滑落肩頭。
他瞇起眼睛,指尖輕輕敲擊著紅酒杯,“哦?什么都愿意?”
這聲音像毒蛇吐信。
許境澤卻像抓住救命稻草,“是!什么事我都愿意做!”
夜燼離突然輕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