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一定啊,老鄭這么大年紀了,或許是需要多準備準備”夫人還是很擔心。
“他可不是一般人。”魏家一邊走一邊說:“我魏家是將門之子,也算是自小就加入軍伍,從那老鄭的身姿形態(tài)來看,他根本就不是一個普通的六旬老人。”
“老爺,您越說妾身的心就越是慌。”夫人秀眉顰蹙:“老爺既然看出這些,當初為何還要許他入府?”
“誰知道他給民兒灌了什么迷魂湯,讓他不僅親自作保,如今還一口一個鄭叔,叫的可親熱了。”
說著魏家又笑了笑:“幸好這混小子沒叫鄭爺爺,要不然他老子我還憑空矮了一輩。”
“老爺~”夫人嗔怒一聲:“您關(guān)心的居然只是這個”
夫妻二人談話間來到了偏廳,守在這里的管事看到老爺夫人到齊,便開始指揮著下人將在灶臺上保溫的菜肴呈上。
鎮(zhèn)國公府的菜品并不豐盛,也沒有多少大魚大肉,只有一盤肥溜溜的粉蒸肉,還是主要給魏民補身子吃的。
如今魏民不在,這盤好菜自然就進了魏家的肚子。
另一邊,被夫人牽腸掛肚的魏民此時正在一處酒樓中與好友吃茶。
“小公爺,這明娟姑娘那嗓子可真是一絕,也是這掌柜福氣好,竟然被他先行尋到,讓這座酒樓的人是絡(luò)繹不絕。”
“我看啊,這掌柜的可不一定能守住這個聚寶盆,背景深厚的怡香坊對明娟姑娘可是虎視眈眈的很啊。”
“能在晉安城開酒樓,又有誰的背景簡單?”
小公爺魏民聽著身邊人的介紹,眼睛卻瞥向了站在門口獨自飲酒的鄭飛身上。
鄭飛也注意到了魏民的目光,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不過他也知道魏民不會有什么小心思,畢竟他還是個孩子,此番出來應約,想必也只是為了能在京城闊少的圈子里留下更多的情誼罷了。
鄭飛又抿了一口酒,他來到晉安城的目的或許一開始是有一點抱著復仇的心思。
但接觸的這半年多以來,這種淺淺的想法早就被消磨的一干二凈。
“罪不及家人,我的殺父仇人是魏仁,和鎮(zhèn)國公一家并無干系。”他是這么勸慰自己的。
但他也明白,自己對于魏仁的仇恨,也只是作為一個不至于迷失方向的標靶而已。
明娟姑娘登臺,引起酒樓一陣歡呼。
雖有輕紗遮面,然其曼妙身姿與百靈般的嗓音,確實對得起這么多人過來看她。
京城之內(nèi),顯貴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