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查不出病因,只說是“免疫系統崩潰”
可他知道這是因果的反噬。
三天后,法院的人來了。
他站在門口,看著自己的家具被一件件搬走。
名牌西裝、古董收藏、甚至那幅他花天價拍下的名畫。
全被貼上標簽,像垃圾一樣丟進卡車。
雨開始落下,冰冷的雨水打在他臉上,混著鐵銹味的血絲。
他的鼻腔不知何時開始滲血。
路過的鄰居對他指指點點,昔日巴結他的富商們坐在車里。
隔著車窗投來憐憫或譏諷的目光。
金嘯炎笑了,笑聲嘶啞得像破舊的風箱。
他轉身走進雨幕,背影佝僂,像一條無家可歸的野狗。
與此同時我帶著弟弟去了深山里避世,日子過得簡單卻安寧。
山間的霧氣彌漫,仿佛將外界的紛擾都隔絕在外。
弟弟的傷漸漸好了,只是偶爾還會在夜里驚醒,攥著被子問我:
“姐,那個人,最后會怎么樣?”
我沒回答,只是摸了摸他的頭。
某天,我帶著弟弟下山,去了山腳一座荒廢的破廟。
廟門半塌,香爐傾覆,雜草從地磚的縫隙里鉆出來,顯得格外荒涼。
角落里蜷縮著一個乞丐,衣衫破爛,渾身散發著腐臭的氣息。
他瘦得脫了形,皮膚上布滿了潰爛的斑塊,呼吸微弱得像風中殘燭。
弟弟愣了一下,突然抓緊我的袖子,聲音發顫:
“姐,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