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二十多年,何曾見過這般陣仗?
大腦頓時當機,連最基本的反應都忘記了。
”住手!你瘋了嗎?”我慌忙別過臉去,聲音都變了調。
她似乎對我的窘態很滿意,眼角眉梢都染上促狹的笑意:“怎么?不是你把我帶到這個僻靜之處的嗎?”
我一時語塞,百口莫辯。
突然,她的笑容如潮水般褪去。
轉身時,我分明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從她身上散發出來。”既然不信,那就親眼看看吧。”
我遲疑地抬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她如蝶翼般單薄的后背。
但下一秒,我的瞳孔驟然收縮——那白皙的肌膚上竟布滿了詭譎的暗紋!
那些紋路仿佛有生命般蠕動著,組成一幅幅令人毛骨悚然的圖騰,散發著不祥的氣息。
”這這是”我的聲音都在發抖。
她不緊不慢地系好衣扣,聲音冷得像冰:“這才是真相。
你們看到的那個陽光女孩,不過是她精心編織的假象。”
她頓了頓,眼神飄向遠方,”她出生在那個被詛咒的家族,從會走路起就被綁在祭壇上。
那些瘋子在她身上試驗各種禁術,這些紋身就是活生生的證據。”
我的喉結不自覺地滾動,后背沁出冷汗。
”十八歲那年,她終于逃了出來。”
盧慧雯的聲音突然變得飄渺,”但那些噩夢如影隨形。
直到在那個百年兇宅里,她用血畫下召喚陣”
她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手腕上一道淡疤,”而我,就是她付出代價換來的救贖。”
小道的樹影婆娑,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陰影。
我這才注意到,她眼底深處那抹不屬于人類的幽光。
我盯著眼前這個披著盧慧雯皮囊的”人”,喉嚨發緊:
”你到底是誰?她家人你究竟做了什么?”
她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指尖纏繞著幾縷黑霧:
”我是執念,至于他們啊”
聲音輕柔得像在談論一場晚宴,
”我讓他們嘗了嘗業火焚心的滋味。
每天三千六百次蝕骨之痛,看著自己的皮肉像蠟油般融化。
到最后——”盧慧雯突然凝成枯爪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