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若在心中吐槽起來,面上不顯:
“少爺既然知道奴婢窮苦,為何還要偷走奴婢的香囊?”
她的步伐小卻極快,幾乎要把顧行淵逼到退無可退了。
杜若若心知這偷竊癖是一種復(fù)雜的心理疾病,拿走她香囊大概率也只是順手的行為。
但她還是邁著細碎的步子,緊逼著顧行淵。
不知不覺間,顧行淵竟是被逼到了房間的門扉上。
背靠著堅硬的門,他已經(jīng)無法再往后退半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杜若若離自己愈發(fā)近了。
她離他太近了。
甚至連心跳聲都和他的心跳連在一起。
那殷紅的唇微張:
“少爺這樣做,莫非是心悅奴婢?”
“嘭!”
巨大的聲響在空曠的院子里響起。
原本支撐著顧行淵的房門在經(jīng)歷了早上的暴力搜查后承受不住重壓,徒然倒下。
失去依靠的顧行淵往后仰躺,而受到慣性的杜若若也撲倒在他身上。
躺在木屑上的顧行淵完全感覺不到疼。
因為他現(xiàn)在全身上下都在為那壓在自己身上的柔軟觸感而陷入狂亂。
少女的淡淡芬芳瞬息間涌入了干涸的身體。
他本能地想要讓時間停在這一刻,但理智重新占領(lǐng)了他的思維。
不行,如果和他接觸太久的話……她會……
顧行淵狠下心來,伸手將杜若若推開:
“離我遠點!”
杜若若被他一推,踉蹌了幾步后還是跌倒在地,木盒子也一并落在一旁。
她柔弱地捂住自己的嘴,眼眶氤氳起淡淡水霧。
顧行淵徑直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碎屑,靜靜地走到杜若若身旁。
他彎下腰,朝著杜若若伸出手。
然后僅僅拿起了那個掉在杜若若旁邊的木盒子,毫無憐香惜玉之情地背過身,甚至連扶起被他推倒的杜若若的意思都沒有,扭頭就走。
杜若若遠遠望著他冷漠的背影,嘴角卻微微一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