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縈放下號牌,眉宇間盡是失落。
在給外公找回畫或認(rèn)回親外孫這兩件事上,她一件也辦不到。
然而,就在拍賣師即將落錘時,顧宴沉突然走向季縈,抬手示意。
拍賣師興奮地高聲道:“顧總為太太點天燈!”
頓時全場響起了掌聲。
“這才對嘛,繼妹算什么東西?正妻才是體面。”賓客中有人高聲道。
溫聆雪僵在原地,溫儷面色慘白。
但季縈卻神色平靜地對顧宴沉說道:“離婚訴訟,我已經(jīng)提交了,這幅畫就當(dāng)是分手禮吧。”
“縈縈……”
季縈不想聽他說什么,轉(zhuǎn)身去后臺辦理手續(xù)。
現(xiàn)場不斷有人遞來香檳祝賀,她勉強(qiáng)飲了兩杯才得以脫身。
顧宴沉望著她的背影,終究沒追上去。
他想著,給她些時間,讓她看見自己的轉(zhuǎn)變,她會回來的。
溫聆雪一臉無辜地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顧宴沉看向她,語氣很冷。
“你沒資格對她說把什么讓給她,她不要的,你也不一定能有。”
說完,便回休息廳談事去了。
“看見了嗎?要是你那些‘高明的主意’管用,我怎么會被人家作踐成這樣?”
溫聆雪氣得咬牙切齒。
溫儷趕緊道,“別急,我剛剛給季縈喝了加料的酒,又給她和她的姘頭開了好房間,等一會兒顧宴沉親眼看見她和別的男人鬼混,我不信他還能忍。這婚,他們離定了。”
……
季縈拿上畫,整個人都有些不舒服,熱得心潮澎湃。
沒幾步就一陣暈眩,她伸手扶住墻。
“你怎么了,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