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曉冉家境普通,你們別嚇到她’吧?”
我頓了頓,目光掃過他漲成豬肝色的臉。
“你說過喜歡我獨立懂事,不像別的女人總想著花男人的錢。
可我們三年零七個月的感情里,你每個月找我要的錢加起來,夠付鼎盛樓那桌飯錢三次。”
我從包里掏出一張余額只剩五十六塊的工資卡,輕輕放在茶幾上:
“你說要攢錢給我買鉆戒,其實都拿去給你媽買金鐲子了吧?”
周子軒的臉由白轉紅,又由紅轉紫,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猛地撲過來想抓我,卻被兩個安保死死按住肩膀,動彈不得。
他像瘋了一樣嘶吼:“蘇曉冉!你耍我!你一直在耍我!”
西裝領口被扯得歪歪扭扭,露出里面洗得發黃的秋衣。
“耍你?”我彎腰撿起那串珍珠項鏈,指尖撫過上面的劃痕。
“比起你們一家子闖進我家,砸了我外婆的遺物,
毀了我媽的手機,還想把我房子改成兒童房,我這點‘耍’,算得了什么?”
陳叔在一旁低聲匯報:
“小姐,法務已經到了。財務那邊剛發來明細,周先生近一年以各種名義從您這里拿走的錢,加上損毀財物的估值,共計六十三萬七千塊。
其中外婆的青瓷瓶經鑒定屬于民國珍品,價值六十八萬。”
“六十三萬?”
大伯母突然尖叫起來,指著劉芬罵道:“好啊!我說子軒怎么總有錢買游戲機!原來都是從這兒騙的!我們昨天墊付的飯錢你趕緊還我!”
“你胡說什么!”劉芬瞬間忘了恐懼。
直接撲過去撕扯大伯母的頭發:“那是我兒子憑本事賺的!要不是你家小寶打碎東西,我們能去鼎盛樓?”
親戚們立刻分成幾派,互相指責推搡。
穿開襠褲的小寶被嚇得哇哇大哭,卻沒人再像之前那樣哄他。
農民工們早就停了手里的活,抱著胳膊看起了熱鬧,其中一個忍不住嘟囔:“這家人真是想錢想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