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那群人還沒把你打聽話?”身后傳來喬月譏諷的聲音。
溫敘白循聲望去,就看見喬月和夏知珩十指相扣的雙手。
刺痛了他的眼,也刺痛了他的心。
夏知珩宛然一笑:“溫先生,你昨天說的話那么過分,阿月難免有些生氣,懲罰了你也不能忘了懲罰你媽媽呀。”
“等阿月氣消了,我就讓人把你媽媽的墳收拾好,怎么樣?”
他小人得志的模樣讓人無比惱火,說出來的話也宛如砒霜。
溫敘白只覺渾身的血液凝固,難以置信地看向喬月:“喬月,你瘋了?”
“有什么你沖我來!挖我媽的墳算什么本事?!”
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嘶吼,卻怎么也比不過喬月輕飄飄的一句話:“繼續挖?!?/p>
有工人拿著溫母的骨灰盒問喬月:“小喬總,這個骨灰盒怎么辦?”
“不!”溫敘白渾身劇烈顫抖,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掙脫掉束縛。
他猛的搶過溫母的骨灰盒,死死護在懷里:“喬月,你忘了我媽媽曾經怎么對你的嗎?”
“你半夜發燒是誰送你去醫院的?你想吃家常菜是誰為了你學下廚的?你在學校惹了事又是誰替你瞞著你父親去求情的?”
“難道這些你都忘了嗎?”
可溫敘白忘不了。
從小母親就告訴有,寄人籬下就要有寄人籬下的覺悟。
所以,他事事忍讓喬月,為她力所能及地付出。
甚至連最引以為傲的理想和成績,都為了她能討好夏知珩而徹底放棄。
就連母親也對她百般順從,妄想著用愛去感化她的怨。
可誰能想到,母親等到死,都沒能等來喬月的一次心軟。
看著溫敘白雙眼紅腫的模樣,喬月罕見的心疼了一下,下意識像以前那樣像替他抹去眼淚。
卻被夏知珩一把牽住手,撒嬌道:“阿月,你不是說要給我出口氣嗎?”
話落,喬月頓時恢復理智,猛的一腳踹向溫敘白心口。
她冷冷吩咐:“愣著干什么?把這個賤女人的骨灰給我揚了!”
溫敘白被踹倒在地,手指被生硬掰開:“不可以!”
他掙扎起身想要搶回骨灰盒,卻被喬月狠狠甩到一邊,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把母親的骨灰倒進臟臭的河里。
那一刻,心臟停止了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