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吞軍田!
周顯這畜生還是死的太輕松了!
“東家。”公輸硯的聲音冷了下來,“此事牽扯到代州府,若是我們私自將這批軍田也分給百姓。”
“從大周律法來看,我們站不住腳。”
“若是他們有意生事,侵占官產(chǎn)的罪名是逃不了的。”
此時衛(wèi)青峰正好結(jié)束訓(xùn)練,走入縣衙后堂。
在聽見公輸硯的話后,他忍不住冷哼一聲:“法理?一群蛀蟲也配談法理?!”
“這本就是我鎮(zhèn)北軍的田!如今物歸原主,分給那些流離失所的軍戶家屬,天經(jīng)地義!”
“代州府那幫子狗官要是敢放半個屁,我就讓我爹去狠狠的參他們一本!”
“一幫蛀蟲!要是三年前的鎮(zhèn)北軍,他們敢生出這種心思?!”
衛(wèi)青峰此話并非無中生有。
三年前黑水河一戰(zhàn),林昭父親林嘯天與鎮(zhèn)北軍主力幾乎全軍覆沒。
那之后,這支曾打的北蠻不敢南下的百戰(zhàn)雄師便徹底消失。
僅存的部隊被朝中各方勢力瓜分、滲透、打散重組,早已失了軍魂。
而那些忠于父親的老兵,或被排擠解甲歸田,或心灰意冷流落四方,成了無根的浮萍。
眼前這五千畝軍田,便是鎮(zhèn)北軍消亡后,被群狼分食的血淋淋的證明!
“東家這田,究竟是分還是不分?”公輸硯顯得有些猶豫。
分田這件事,牽扯甚廣。
欽差辦案,最講究的就是名正言順二字,要是被人在這地契一事上抓住把柄,后果不堪設(shè)想。
衛(wèi)青峰也是眉頭緊皺,他雖然是武將,卻也知道官場險惡。
此事一旦行差踏錯,便是遺禍無窮,整個北境的貪官污吏可能都會趁機(jī)咬上林昭一口!
“分。”林昭沒有絲毫猶豫,“不僅要分!還要大張旗鼓的分!就分給那些家中曾有親人在鎮(zhèn)北軍服役的軍戶!”
他看向公輸硯,冷聲道:“你去擬一份告示,就說本官奉旨清查北境軍田侵占一案,凡有被地方官吏、豪強(qiáng)侵占之軍田,便可上奏本官!”
“讓全代州的百姓都給本官盯著!”
“我倒要看看,這北境的官吏豪強(qiáng),有誰敢借著這個名頭,跳出來生事!”
就在幾人商議著具體的事宜的時候,一名親衛(wèi)慌慌張張的跑進(jìn)了后衙。
“大人!出事了!”
“流民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