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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言蹊。”顧昀之打斷她，聲音冷得像冰，“你還記得我們約法三章的內容嗎？”

喬言蹊的動作猛地頓住，眼里閃過一絲慌亂。

“那三條內容，是我留給自己的底線。”顧昀之的聲音清冷，每一個字都像是敲在喬言蹊心上，“我說過，只要你觸犯一條，我都絕不會回頭。”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哽咽：

“我曾經真真切切愛過你，現在也實實在在恨著你。”

“所以，放過我吧。”

“別再讓我的未來，永遠困在那些痛苦的回憶里了。”

直到坐上蘇綰兒的車，顧昀之還有些恍惚。

車窗外的風景飛速倒退。

他望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腦海里反復回放著晚宴上喬言蹊的表情。

那是他第一次在她臉上看到痛苦到極致的絕望。

若是往常，以喬言蹊極端的性格一定會和蘇綰兒拼個你死我活，哪怕死在晚宴會場，也一定不會放他離開。

可這一次，她只是僵在原地，任由保安將她拖走，連一句威脅的話都沒有。

“你早知道喬言蹊會來，才讓我做你的男伴，對嗎？”顧昀之轉頭看向蘇綰兒，語氣里帶著一絲不確定。

讓他沒想到的是，蘇綰兒竟然沒有否認。

“喬言蹊在國內根基深厚，既然她來a國拓展業務，找到你是遲早的事。”她側過頭看他，路燈的光影在她臉上明明滅滅，“我想讓她知道，你現在不是孤身一人，她動不了你。”

顧昀之聞言有些意外，心里某個角落忽然軟了一下。

他抿了抿唇，終于還是把那個困惑了很久的問題問出口。

“蘇總，為什么幫我？”

蘇綰兒似乎早料到他會這么問，微笑道：“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幫自己的救命恩人，有什么問題？”

顧昀之低下頭，神色晦暗不明。

“我很感謝您的幫助，但比起受人庇護，我更希望獨自應對。”說到這，他自嘲地笑了笑，“可我也知道這不現實，和喬言蹊結婚后，我放棄了事業，心甘情愿做他背后的男人，早就把自己的未來斷送了。”

那時的他總以為，愛能抵萬難。